樓梯間的門都被開啟了。從掛號室裡出來的是司俊,從大門進來的是梅雁文,從樓梯間裡出來的則是朱有德。
眾人面面相覷。
“啊!!”泰靜還在叫著。
洛凌沒再遲疑,上前打暈了泰靜。
大廳內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你們都知道現在的情況嗎?”洛凌開了口,主要問的是朱有德。
司俊和梅雁文神色怪異。梅雁文已經能熟練用輪椅了,身上佔了塵土,但沒有再流淚。
“什麼情況?這裡不是醫院嗎?我在做夢?”朱有德顯然不在狀況。
“你沒遇到過其他人?”
朱有德搖頭,怔怔看著大廳內的眾人。
洛凌將自己所知道的異空間情況介紹了一下。
朱有德干笑,“你在開玩笑吧,小姑娘?呵呵,我是在做夢吧?”
“不是做夢,是真的。”司俊嘆氣。
朱有德和司俊顯然是認識的,表情頓時扭曲了。
“那個孕婦尚凝你們有人見過嗎?”洛凌又問。
除了朱有德,司俊和梅雁文都沉默搖頭。
“那我們最好儘快找到她。”洛凌說道。
朱有德突然爆粗口,咒罵了一句,“這他媽怎麼回事?!老子為什麼到這鬼地方了?什麼孕婦,什麼尚凝,都是什麼東西?你他媽說異空間就是異空間?”
洛凌冷冷看著朱有德,“你要是不信,就請自便。”
朱有德脖子上青筋都爆了出來,“你說是那個姓尚的就是姓尚的搞的鬼了?誰知道是不是你做的!”
“我說了,你要是不信,可以不聽我說的。你要是覺得這一切是我做的,你想要做什麼?”
朱有德捏緊了拳頭。
“行了,不要吵了。不管是不是尚凝做的,我們都先將人找齊了吧。我們這次的倖存者有哪些?”司俊打圓場。
“都在這兒了,就差尚凝。”洛凌說道。
“你怎麼知道的?!”朱有德又出聲了。
“我看過名單,死了的、活著的有誰我都知道。”洛凌掃了眼朱有德。
朱有德想到了什麼,臉色一白。
“那肇事者是誰?”梅雁文聲音低啞。
朱有德額角流下汗來。
“是他,還是他?”梅雁文的視線在司俊和朱有德之間徘徊。
她那兩天渾渾噩噩,但也聽說了,肇事者個癲癇病患者,整起事故都可以說是他的責任,偏偏他傷得很輕。躺地上那男人肯定不是了。排除掉洛凌和孩子,剩下的人就三個。梅雁文下意識地忽略掉了身為女性的泰靜。
朱有德目光遊移不定,看了眼洛凌,又看了眼司俊,再看看躺地上昏迷的泰靜,嚥了口唾沫。
洛凌沒吭聲。司俊有些措手不及,下意識地看向了朱有德。
“就是你了吧。”梅雁文扣緊了輪椅扶手。
朱有德被她這麼一看,心虛起來,“什麼?你看我做什麼?”
“肇事司機就是你了吧!”梅雁文的聲音拔高。
林曉晨嚇了一跳,貼近了洛凌。
朱有德梗著脖子,“你胡說什麼?你這人瘋了吧?我看是那個尚凝吧?”他邊說,邊向司俊使眼色。
司俊很為難。
“行了,事情已經發生,再追究也沒意義。”洛凌淡淡說道。
朱有德鬆了口氣。
“什麼叫沒意義?!我癱瘓了,毀容了,還到了這鬼地方,難道不應該追究?!全都是他的錯!他憑什麼好端端站這兒,等我們能出去了,他也能出去?呸!他就該一輩子呆在這鬼地方!應該死在這兒!”梅雁文叫了起來。
“你想做什麼?我警告你,殺人是犯法的。”朱有德色厲內荏。
“在這裡沒有法律。”洛凌又插了句嘴,“何況你以為我們找尚凝是去和平溝通的?”
朱有德啞然。
司俊緊張問道:“什麼意思?”
“如果真是因為尚凝的怨念讓我們到了這裡,你說要怎麼消除她的怨念?我們這裡可沒有心理醫生,我也不想等什麼時間消磨一切。”洛凌平靜地說道。
萊茲希爾表示要殺了怨念的源頭,洛凌對此不反對。她並不覺得當事人在這種異空間能想通,能將怨念消磨乾淨。沒有怨念的人始終都不會有怨念,就如司俊和瞿世昌,會生出怨念的人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放下,就如梅雁文,他們只會越陷越深,隨著時間,加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