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點。”洛凌仍舊坦然。
克雷格反倒無趣了,失望地問道:“你有什麼本事?”
“你看著不就知道了?”洛凌沒回答。
兩人走遍了一樓。一樓都是實驗室、音樂教室一類的公共教室,克雷格每次開門的時候都期待萬分,洛凌卻表示裡面什麼都沒有。
克雷格手賤地擺弄生物教室的一副骷髏骨架,對洛凌揮了揮骨頭手,另一手開合了幾下骷髏的下顎,配音道:“真的沒有嗎?我不是妖怪?”
“不是。”洛凌已經往外走了。
克雷格這下興趣大減,趿拉著腳步跟在洛凌後頭。
二樓開始就是普通教室了。
高一年級在二樓,從樓梯上去,左右都是廁所,再過去便是一排教室,到走廊末尾,各有一個小樓梯間,通往上面的樓層。
高一一共四個班,佔了一層樓,每班的人數只有區區十人。這裡是精英學校,不光是展小班化教育,連招生人數都很少。每個班的教室就變得很大,座位排布的方式也十分隨意,集中在教室前半部分,後半部分則有學生們的儲物櫃和展示牆。在這種學校,幾乎每個學生都學過藝術,有自己的一技之長,展示牆上的內容就非常豐富。
教室門沒有鎖,洛凌和克雷格從第一間教室開始察看。克雷格在展示牆前面逗留很久,看得津津有味。
“,這幅畫不錯啊。”克雷格指了指一副油畫。
洛凌“嗯”了一聲,對此不感興趣。
克雷格笑了,“哦,我忘了。麥克姆當初是怎麼說你來著?素描技術堪稱完美,可惜沒有任何藝術細胞,只能當個人形照相機。”
洛凌有點兒。
她能成為人形照相機完全是因為從神界商店購買來的技巧,可不是自己在這方面有天賦或勤學苦練過。而麥克姆老師對她“沒有藝術細胞”的評價,當時也讓她十分沮喪。倒不是她自己想要成為藝術家。她只是在惋惜自己不可能用藝術類技巧輕鬆完成工作。
克雷格就和她正好相反,技術全無,藝術細胞充斥了全身,應付麥克姆老師作業的一副抽象畫還被送去參賽,拿了個不大不小的獎項,畫作也被拍賣出了高價。
克雷格評價完了油畫,嘲笑過了洛凌,就跟著她去了第二間教室。
洛凌開啟教室門的時候,就感覺到一股陰風撲面而來。她腳步一頓,手一伸,攔了攔跟在自己後頭的克萊格。
克萊格詫異地挑眉,“怎麼?真的有鬼?”
洛凌抬眸,看向了教室後方的展示牆,瞳孔收縮,心中起了厭惡。
那展示牆上貼著的作文看不清,但畫作和書法很顯眼。
“懺悔之死”、“抵罪”、“哈!”、倒在牢獄中的少女、面目可憎的女孩……以及,黑色背景上觸目驚心的流淌血液和正中懸空而立的一支筆。
“哎,這是有主題的?”克雷格驚訝,“是那個自殺的女孩?”
洛凌冷笑,“是嘲笑那個自殺的女孩。”
捧高踩低,不外乎如是。
在學校,這種行為反而更沒有顧忌。因為大家都是“孩子”,所以可以“肆無忌憚”,也因為是“孩子”,所以尚不懂得如何掩藏本性。
“這恐怕是有人帶頭的吧?”克雷格很敏銳。
逝者已矣,再大的仇怨也不該如此侮辱人。
可這個教室的學生們偏偏就這麼做了。只有這個教室的學生這麼做了。
“肯定是有人帶頭。”洛凌點頭。
無人帶頭,怎麼會這樣統一?那個帶頭的人也肯定來頭不小,至少家族勢力很大,其他同學要討好他。都是孩子,做得就難免露骨,也十分難看。
“你們是什麼人?”背後傳來驕傲不遜的問話聲。
洛凌回頭,就看到一個少年站在兩人身後,昂著頭,不可一世地看著兩人。
“楚澤濤?”洛凌問道。
楚澤濤詫異,質問道:“你認識我?你們不是這個學校的學生吧?誰放你們進來亂跑的?”
克雷格看看洛凌。
“我是蔣牧海,有事情來找校長,現在隨便參觀一下。”洛凌平靜地回答。
楚澤濤眼中一下子燃起了怒火,“蔣牧海?你是蔣家的人?”
“對。”洛凌淡定點頭。
“呵你不是在國外嗎?怎麼回國了?國外呆不下去了?”楚澤濤敵意很重,譏笑道。
洛凌揚起一個笑容,“國外也有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