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經在北境了,只不過還沒有見到邊境守備隊和他們的指揮官。”查理大聲叫著:“畜生,我們該出發了!”
隨著他的話音,昨夜那條大狗很聽話的從乾草上起來向洞跑去。
“我怎麼感覺你是再罵我們?”刺夫皺著眉頭說道,“你該給你的狗起個好聽的名字。”
聽到刺夫的話,查理頭也沒回說:“庸人自擾,畜生不是我的狗。”說著快步追著狗出了山洞。
“庸人自擾?”沒念過書的刺夫弄不明白查理話的意思,轉向斯特恩問道:“什麼意思?”
斯特恩微微一笑,高深莫測的衝著刺夫點了下頭。
“哦,我明白了!”刺夫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高聲喊著查理的名字,追出了山洞。
“我們走吧,查理走的很快,別跟丟了!”斯特恩收拾好東西,和秦燁走出山洞。“哦,對了,什麼是庸人自擾?”
剛才斯特恩一副明白的樣子,現在又反過來問秦燁。秦燁沒有說話,學著他剛才的樣子,微笑著衝他點了下頭。
“哦,我明白了!”看著秦燁的笑臉,斯特恩像刺夫一樣恍然大悟。
秦燁不明白他們是否真的瞭解了那個詞的含義,但有一點他可以確定,他們用自己的想法解釋了令自己困惑的事。“他們都明白了,那個夢該怎麼解釋?”秦燁喃喃自語。
像他們進入北境就開始的樣子,幾個人深一腳淺一腳,跟在大狗後面,向北境守備隊駐地走去。在快要天黑時,他們來到了北境守備隊駐地。
駐地的殘破讓他們大吃一驚,一堵石頭砌成的牆在風中搖搖欲墜,牆垛和射擊口早已不見了蹤影。他們冒險穿過一個幾乎是城門的大缺口,看到了城牆後面的一排營房。青色的房頂和四壁到處是大大小小的窟窿,呼嘯的北風從後牆鑽進屋裡,打個旋,再從前牆鑽出。
營房前是一個訓練用的操場,此時正被雪覆蓋著,上面印滿了人和動物的腳印。操場的左側是一個大馬圈,可裡面早已沒有馬匹,被雪壓的塌下來的橫樑橫七豎八的躺在馬圈裡。放糧食的倉庫就在馬圈旁邊,和馬圈一樣,早已破敗。和其他建築相比,儲存較好的武器倉房在糧倉的對面。
武器倉房敞著大門,裡面生著一堆火,有人從裡面出來,走到對面的馬圈裡,拆下搭建馬圈的木料走回倉房放進火堆裡。那些人經過秦燁幾人身邊時,像沒看見他們一樣,徑直走了過去。
“這些人可真奇怪!”斯特恩說,“我們就在這裡,他們走過去連看都不看上一眼。”
“是啊,真是些怪人!”查理放開嗓子喊道:“有活人嗎?格勞瑞男爵大人到!”
“格勞瑞男爵大人到!”斯特恩和刺夫也跟著大聲喊道。
話音過後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人來問他們一下,幾人就站在原地,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我們進去看看。”秦燁感覺自己快要凍僵了,於是建議道。
“是啊,我早就想進去了,看見那堆火了麼,我一進去就坐在那裡,誰也不能趕走我!”刺夫吸著鼻子說。
查理沒有說話,領著大狗直接向倉房走去。
倉房很大,沒有窗戶,黑漆漆的讓人感覺不舒服,好在門口的那堆火能在寒風肆虐的冬天給人些溫暖。
“那是什麼?”走四人剛一踏入倉房時,一個驚奇的聲音從最裡面傳了出來。屋子角落最避風的地方,一個看不清面相的男人坐在火堆旁,發出了讓幾人聽上去很不舒服的聲音。
“難道是頭牛?”依舊那個聲音,與剛才不同,這次聲音中帶著興奮。
男人的話音過後,倉房裡開始出現了聲音,很快從倉房各個角落裡鑽出的人,將幾人和那條大狗圍在中間。
“該死的,讓開,你們這幫蠢貨!”一個小個子男人連踢帶打,將圍在秦燁幾人身邊的人趕到一邊。“這是牛嗎?”小個子男人繼續問。
“這是狗。”查理回答說,“你們是北境守備隊吧,你們的指揮官在哪裡?”
“這裡沒有指揮官,什麼都沒有,你沒看到這裡連旗子都沒升嗎?”小個子男人不耐煩的回答道。
“我是格勞瑞男爵。”秦燁自我介紹說,“你們誰是頭!”
小個子男人收起放在狗身上的目光,開始打量面前有些奇怪長相的男人。“我們這裡沒有頭,每個人都是為自己活著。”他說道,“你是男爵?我還是大公呢!”
“這是書信,它可以證明我的身份。”秦燁懶得和他糾纏,直接從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