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這間我住,你們看看,你們住我旁邊的那一間。”
“我看,還是都住一間吧。”蘇穎卻說道,“雖然你是男的,好像有點不妥,但是,我們一旦分開住,可能就……”
“不行,住一起,如果真出了什麼狀況,一個都逃不掉。”我說道。
“可四個人……”蕭玉兒好像也同意蘇穎。
但我還是說道:“我說過不行,你們想過沒有,如果有人在門口點起類似於劫火這樣的火焰,火焰直接從門縫裡竄進來,我們會怎麼樣?至少我們分開住,另外一邊的人還能試圖從房間裡出來破陣,但是若我們都被困頓了,那還怎麼逃出去?”
最終,他們同意了我的看法,而就在我們商討完畢的片刻,忽然,我們左側面的一道門開啟了,一個瘦長的男人探出頭來,那男人聲音尖銳而嚴厲,對我們吼道:“吵什麼!不用睡覺嗎?!大晚上還不滾去睡覺?!”
我被那男人嚇了一跳,那男人說話的時候簡直就像是打了一陣響雷一般,而且那聲音帶著點兒要撕裂耳膜的意思。
我不知道那傢伙是誰,也不知道是什麼來頭,趕緊道歉回了房間。
房間的確是五星級的標準,但是我有些不習慣,因為房間很大,是套間,有電視電腦,床卻在裡屋,我進去睡覺的話,完全看不到外頭的情況,於是我從房間裡拿了被子和枕頭,擱在客廳裡的沙發上睡,可偏偏沙發的一側是窗戶,要知道,窗戶外頭的那一片漆黑,也顯得不那麼能讓人有安全感。我睡了一會兒,便來到窗戶口往外看,外頭似乎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能很清晰的看見羅湖口岸的夜景,這裡有個火車站,所以即便到了很晚,外頭也並不是很黑暗。
看了一會兒,我儘量讓自己不要神經過敏,準備回沙發上去睡覺,可就在這個時候,我卻聽見一陣沉重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在門口響了起來。
我愣了一下,不由得感到有些緊張,趕緊湊到門口貓眼上往往開去,外頭走廊的燈是亮著的,雖然貓眼能看見的地方十分有限,但我還是看見了外頭的那個身影。是個體型極其肥碩的胖子,那胖子看起來至少有三百斤,一臉橫肉,每走一步身上的肉就抖三抖,那胖子一頭亂髮,看起來好幾天沒洗了,卻傳了一件廚師服,最關鍵的是,那廚師服上頭染了大片的血跡。
胖子揮動的手中,一邊提著菜刀,一邊提著一個布袋子,菜刀上的血一點點往下滴落,那布袋子上的血也在不停的往下滴。
那傢伙走得很慢,來到我門口的時候,居然突然停住了腳步。
雖然我已經有些道行了,可看到這場景,還是不免害怕,我捂住自己的嘴,儘量讓自己不要叫出聲來,外頭那胖子卻轉過頭來,臉居然直接往貓眼上湊過來。不知道為什麼,那時候的我,覺得那胖子的雙眼血紅,看起來就像是長期食肉得了什麼怪病似的。那胖子湊到我貓眼上,惡作劇的看了好一陣子,才縮回頭去,他剛要離開,手裡的布袋子一抖落,裡頭居然掉出一個黑不溜秋的東西來,落地的片刻,我清晰的看見,那分明就是一顆人頭!
我咬緊了牙關。
確實已經很久沒有見識過這麼詭異恐怖的場景了。
那胖子倒是很自然,蹲下身子,忽然一抬手裡的菜刀,直接切在人頭的天靈蓋上,接著連人頭帶刀子拿起來,一抖落,把人頭抖回到了布袋子裡,我還隱隱聽見,他低聲罵了一句廣式髒話,接著便又慢慢的挪了過去,我門前,只留下了一條長長的血跡。
我顫抖著轉過身,當時我想到了報警,雖然我知道報警不一定有用,因為這裡的傢伙,應該不是殺人魔,而是都身負異能的圈內人,甚至可能是我們所不知道的邪教組織成員,警察來這裡,說不定也只會抓瞎,甚至自己也送了性命。
但是這個時候我們被困在這裡,似乎只有有人從外頭破門進來,才有可能把我們救出去。
我拿出手機,想要打電話,手機卻怎麼都沒有訊號。
果然,這幫人應該是早已經想好了。
我忽然想起今天在計程車上,那個司機對我說的話。他好像說過,有什麼酒店在搞活動還是什麼的,好像也順帶說過,是什麼五星級酒店,特別適合我們的。而我們剛才訂房的時候,這房子的價格,分明是七天連鎖的範兒,這難道就是那所謂搞活動的五星級酒店。難道那個司機對我們說那一切的時候,實際上就已經打下了伏筆,意思是要送我們來這裡,或者是一定會送我們來這裡。
那司機是個什麼人,這一切,難道又是針對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