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俯視怒喝一聲。
嚴誠聞言渾身一震,誠惶誠恐,立馬拜伏在地,顫聲道:“大夫大人,請恕罪!”
“此番如此大動干戈,卻沒得到神之子,限你三月之內找到神之子,否則,自提頭來軒機閣謝罪!你是範離吧,一併做事。”甘霖眉眼一皺,便是向著嚴誠範離下了一道死命。
“是,是,是!”嚴誠範離連連磕頭,面色尊敬無比,面對一個能驅使亞聖獸的驅獸師,他一個四元巔峰境的元者,全然沒有抵抗之力。
甘霖再沒有理會嚴誠二人,只是那隻擒住齊申的手一抖,將齊申手上的那枚戒指一把扯了出來,旋即閉目精神一掃,似是沒有發現所需之物,隨後歷喝出聲道:“齊申,你最好告訴我神之子藏於何處,否則到了軒機閣,有你好受,到時候誰也救不了你。”
“啾……”
九穹蒼鳥百丈巨翅一抖,撥的狂風亂作,烏雲滾卷。一聲尖銳刺靈魂的鳴音迴盪,那龐大的身軀便是陡然消失不見。正如它來的迅疾,走的也是迅雷不及掩耳。
“呼!”
見到盤踞頭頂上空的九穹蒼鳥攜甘霖齊申二人離去,嚴誠範離終於是深深的吐了一口氣,不覺渾身冷汗如淋,身形不由是晃了幾晃。
“城主大人 ?'…87book'我們?”範離微微抬頭詢問了一聲,面色再無猖狂,這世間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區區四元巔峰境,也只合於順豐城中作威作福。
“燒殺搶砸,也差不多了,讓他們尋找神之子吧。”嚴誠嘆了一口氣,說道。
二人說罷,便不做停留,甘霖所說的三月之期,看似時長,其實不易。神之子這麼一個豆大的東西,齊申若是真欲有心藏起,方圓數百丈的齊府,三個月也不一定能找得到。
空空蕩蕩的齊府第五重院牆,原本是偌大齊府中最為奢華的地方,此時卻是最破敗的地方。寸土成墟,瓦礫四散,高房崩塌。只有一個美麗卻悽戚的少婦,靜靜的橫倒,幾丈之外,一灘肉泥,散發著濃濃的血腥味,為這悲怨的齊府,更添了一道旖旎和猙獰。
涼風颼飀而過,吹拂過那翩翩的秀髮,少婦,竟是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喃喃道:“老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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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範建終於是收回了心魄,那九穹蒼鳥的絕世威壓,恐怕整個軒機帝國也沒有幾頭兇獸能凌駕其上。
轉頭一看,尹易凡卻是不再掙扎了,雙目無神的伏在地上,不知在想些什麼事。
“範離也在齊府,那我們不是自投羅網嗎?”範建忽然想到了什麼,面色一怔,自問了一聲。
“建遠,我要見我爹孃。”尹易凡面如死色,心中那一個想法陡然的萌發而開,尹易凡登時有種不祥之感,無奈身體不聽使喚,一動也無比艱難,若不是心中有什麼牽掛,恐怕早已閉目昏死過去。
範建此刻也不再擔憂,齊府這麼多人,遇到範離的可能並不高,尹易凡的父母卻在裡面,所以也就不再忌憚,一咬牙,便是背起尹易凡衝進齊府大門。入眼處,血流成河,火光沖天。
按照尹易凡的迷糊指路,過了好些時,範建愣是衝了好些個地方,找不到方向,口中不停咒罵著齊府怎麼這麼大。
而正在這時,漫天的怨喊聲中,有一道微弱的呼喊聲格外的近。低低切切,隱約可聞的是“老爺“二字。
尹易凡頓然感覺到這聲音特別熟悉,抬頭一望,霎時間便是驚出了一身冷汗。那是齊秦氏,竟是拖著渾身是血的嬌軀,撲倒在第三重院牆的庭門處。
“建遠,那邊!”尹易凡不顧身體虛弱,大撥出聲。
範建聞言亦是一怔,心中疑惑,莫非這少婦便是尹易凡的母親?順著疑問,片刻間便是跑至齊秦氏身旁。
尹易凡掙扎的翻下地,雙手撐起齊秦氏的上半身,顫聲喚道:“夫人,你怎麼了?”
齊秦氏那渙散的眼神頓然間一凝,似是抓到救命稻草一般,雙手死死的抓住尹易凡的手臂,呼吸也是急促了起來,連聲呼道:“易凡,易……凡。”只是傷重的她聲音控制不住的斷續起來。
“夫人。發生了什麼事?”尹易凡雙手一抖,便是晃了晃齊秦氏的身體,後者不由便是溢位一口鮮血,看得尹易凡不禁是鬆了鬆手。
“滄山閣……軒機……閣……嚴……嚴……誠……範離……”齊秦氏強作精神,艱難的念出一個個模糊的字眼。
饒是如此,尹易凡卻都刻在的心底,齊府遭到如此大劫,齊秦氏所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