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天色,確實已經很晚,月亮都已經升上來。轉身回到房內,笑著對絮兒說:“咱們開吃,不等他了。”
“是。”絮兒去廚房將在爐子上用沙鍋燉著的米粥連鍋一起端了過來。黑色沙鍋裡的白色米粥已經熬的很濃,咕嘟咕嘟的冒著白色的泡,陣陣米香從鍋裡散發出來。聞著食物的香氣我才感覺到自己有多飢餓。絮兒用木勺舀起厚厚的米粥,將碗放到了我的面前。
“小姐你很失望?”絮兒一邊端起自己的碗,見我有點心不在焉,抬起眼來看著我。
“沒有啊。我為什麼要失望。”我詫異的看著絮兒。
“可是你剛才去門口看了不下十次。”絮兒的話讓我微微一愣。是啊,我若是不希望冷千月來的話,為什麼要多次去門口張望?一股無力的感覺從我的心裡升起,原來我也是口是心非的人。明明恨他恨的要命,卻因為他要來吃飯這麼簡單的話,心裡那點溫柔就又復活了起來。
在我的心裡是渴望他的嗎?我自己都不明白,不過就算是希望他來又能怎麼樣?事實上是他沒有來,於我的約定對於他來說只是一時的心血來潮吧了。或許依然是他惡劣的逗著我玩,只有我這個傻瓜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讓他,遷就他,相信他。我應該醒悟的了,不要再象無知少女一樣,被冷千月兩句軟話一說,頓時就解除了武裝,更可笑的是他卻根本沒放在心上。或許他得知,我竟然因為他無心的一句話,而真的在等他的話,恐怕已經笑到腸子打結了吧,容圓圓你還真是傻的可以,明明早就說過不會原諒他,為什麼還要這樣?還要給他能傷你心的機會?不能再這麼繼續下去了,我在心裡告戒著自己。他不來也好,打破了我那僅存的最後一點點希望和幻想。王妃?見鬼去吧。以後我只會是容圓圓,一個沒有美麗容顏,但是有滿腹才華的女子。
垂眼看著自己手裡粗糙的大碗,桌下簡單的四樣鹹菜,全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東西,象冷千月那樣錦衣玉食慣了人怎麼能看的上眼?只怕來了也是會出言譏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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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絮兒真是委屈你了。”我用筷子慢慢的攪著碗裡的米粥,慢慢的說,碗裡升騰起來的熱氣燻著我的眼睛,淚水氤氳在我的眼中。
“小姐,你又來了。絮兒說過會好好照顧小姐的,直到小姐真正的幸福。”絮兒笑著對我說。“到那時候你想留我,還要看絮兒的心情呢。”
“恩。”一滴淚落到了我面前的粥碗裡,接著是第二滴,第三滴。我連忙忍住了淚水,再這麼滴下去,恐怕這碗米粥就要變成鹹粥。“放心,絮兒,咱們在這裡只是暫時的,我一定會把我們兩弄出來。”我依然垂著頭,不想讓絮兒看到我掉了眼淚,對絮兒說,也對自己說,而且不惜一切代價。
清晨,我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翻身從床上坐了起來,絮兒已經早早的起床,我的床頭已經整齊的擺著一套淺紫色的宮裝。
拿起衣裙,苦笑了一下,還要穿這樣的衣服?不過那一衣服櫃裡也都是這些東西,想換都沒地方換。
“小姐,你醒了?”絮兒端著熱水從門外走了進來,“本來還說來叫你起床呢。”她走到我的面前,將水盆放在架子上,接過了我手上的衣服,仔細的為我穿上。
“以後我要去弄幾套簡單的衣裙,總穿這些好彆扭。”我抵頭看了看依然是大開的領口,以前穿男裝穿慣了,可是隨心所欲,現在穿這種東西,彎腰低頭都要注意,一不留心就會走光,這缺德衣服是誰設計的?簡直就是為了專門便宜那些臭男人的。這也是我們這個時代女子的悲哀,若是不依附男人,怎麼有活路?只能千方百計的討好他們。還是雲師傅來的那個地方好。第一百零一次恨自己生錯了時代後,我還是將衣服穿好。
“絮兒,頭髮就隨便弄個簡單的。我不是王妃。不需要梳成貴婦人的樣子。”從今天起就要和冷千月劃清界限,你不把我當回事,我自然也不用把自己當成你的王妃。
“恩。”絮兒會意的點了點頭,將我的頭髮簡單擼在腦後用一枚發扣扣住,其餘的全部垂在肩上。照了照鏡子,我笑了起來:“這個樣子簡單,我自己都會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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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這種髮式只有未婚少女才會梳,小姐這樣行嗎?”絮兒轉到我的身前看了看,以我說。
“為什麼不行?小姐我本來就是少女,還沒變老太婆。”我點了點絮兒的鼻尖,“下面的事情我自己處理,你先去照著藥方將草藥買回來。”我取出那兩張藥方交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