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烙反而疑惑地看著他。“你不阻止我了?”
方碩淡淡一笑。“別忘了我也是一個懂愛的人,我知道感情這回事是無法用任何道德規範,也是任何人都無法阻止的。”
黑烙這才想起,方碩曾經有個未婚妻,但死於三年前一場車禍,當時他悲痛欲絕,自此不再碰愛,方碩對未婚妻用愛之深,誰都無法衡量。
“謝謝你,方碩!”黑烙由衷地說。
黑烙從腰間拿出一把鑰匙遞給黑烙。“別忘了把鈴木直人帶去,豹集團的目的還是這個人。”
黑烙接過鑰匙,他感激地看了方碩一眼,沒再多說什麼,很快地離開電腦室,準備飛到日本!
日本橫濱
織心被帶到這裡已經三天了,這三天來完全沒有任何人來看過她,除了送飯的小妹,她沒見過別的人。
她不知道他們會對她怎麼樣,她只是在這裡等死罷了,反正她知道沒有任何人會來救她了,她死不足惜,可惜的是未出世的孩子,竟要隨著她這個沒用的母親陪葬。
黑烙不會知道她即將死於日本,這裡不是她的家鄉,更沒有她的親人在身旁,她思思念唸的母親呀,可知女兒即將與您永別了?
驀地,腳步聲接近房門口,沒有敲門,一名高大粗壯的男子便走了起來,他輕鄙地掃了織心一眼,見她容貌絕美,身材凹凸有致,他突然眼睛一亮,對她產生了莫大興趣。
“你就是左織心?”鈴木直樹以流利的中文道,他盯著他眼前的小丫頭看,這就是左尚賢的女兒呀,長得還真標緻。
“我是。”織心不喜歡他那色迷迷的眼光,可是她還是回答了他的問話,畢竟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我是鈴木直樹,豹集團的幫主,同時也是豹集團相關企業的主席。”說這話是,鈴木直樹有股掩不住的得意驕傲之情。
“幸會,鈴木幫主。”織心仍然保持著她的禮貌,只因她還抱著一線希望,或許這個鈴木直樹會大發慈悲放了她也說不定。
鈴木直樹刻意優雅地笑道:“不愧是將門之女,看來你似乎一點都不怕我。”
“你沒有三頭六臂,我為何要怕你?”
“回答得好。”鈴木直樹顯得很愉快。“據說,你和黑蠍盟的未來幫主黑烙有過一段情,他很愛你。”
她淡淡地道:“已經過去了,他不可能會再愛我了。”“不見得。”鈴木直樹胸有成竹地說:“一個從未愛過的男人,不可能那麼快就遺忘他的所愛,黑烙一定還愛著你,一定。”
她臉色微微一變。“你想怎麼樣?”
她已經跟他毫無瓜葛了,難道這些人還想利用她與黑烙從前的關係做些什麼嗎?
不,不能,她不能再帶給黑烙煩惱,不能再讓他對她的存在感到不耐煩……
鈴木直樹陰狠地一笑道:“你那陰險狡詐的老爸左尚賢,知道你那極端愛護你的繼兄左浩一定會去向黑烙求援,特不阻止他前去黑蠍盟,現在,黑烙一定知道你在我手上的訊息了,哈哈!”
織心故作鎮定地說:“那又如何?即使知道,他也不會來救我。”
不要來呀,黑烙,你千萬不要來——
她在心中不停地吶喊著,黑烙已經很恨她了,她不要他再為她犧牲什麼。
“我們就賭賭看,看他會不會來救你。”鈴木直樹恨得牙癢癢地說:“黑烙如果來,我就要他交出我弟弟和他自己的人頭來換你的命,我從不曾失敗過,這次敗給黑蠍盟是我的奇恥大辱,對你父親,我也同樣很不滿,如果不是他的失誤,我也不會丟人丟到臺灣去!”
黑烙只愛他自己,他不會用他的人頭來交換我的性命。“
“不見得吧。”鈴木直樹不懷好意的眼光掃向織心的肚腹。“如果他知道你懷著他的孩子,你說他會有什麼反應?”
“你……”織心恐懼地瞪視著他,他是怎麼知道的?左浩——不可能的,她的浩哥不可能出賣她!
“想知道我是怎麼知道的?”鈴木直樹笑了笑。“還不是你那個偉大又肯大義滅親的老爸告訴我的,嘖,你以為你能瞞得了他?你孕吐的異樣早就落入他眼底了,否則你以為光憑你,黑烙就會乖乖入甕嗎?”
“我求你!求你不要傷害黑烙!”她一下子對鈴木直樹跪了下去,她腹中的孩子是她深愛黑烙的證明,而不是用來陷害黑烙送死的,如果黑烙真為了她的腹中之子,那麼,他會不會誤以為她又在連同這些人害他了呢?
不要,她不要他這麼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