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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莫名複雜起來。

南廂房,沈小莞已經換好衣服,坐在被窩裡,

紅芍正守在床邊,擺弄一隻火盆,一見白璇進來,忙站起來!

白璇淡淡看了她一眼,全部的心神都放到了自己妹妹身上

沈小莞臉色恢復了些,只還是無精打采,整個身子都顫顫發抖,略帶羞澀地看著白璇笑了笑:“白姑娘,多謝你救我,多謝你借衣服給我!”又掙扎著要起來給白璇見禮

嫡親姐妹,卻是見面不相識,重逢不相認!

白璇剋制著內心翻滾的情緒,堅持不許她起身,又笑著,自我介紹道:“我姓白,單名一個璇字!沈姑娘,你的閨名叫什麼?今年幾歲啦?”

卻是明知故問。

沈小莞忙回答:“家裡人都叫我小莞!是八月初七生的,今年十五!白姑娘,您呢?”

“我今年也是十五,只是生辰卻比你早一個月,是七月初七生的!你也不要再口口聲聲叫我白姑娘了!咱們就以姐妹相稱!你叫我一聲白姐姐也就罷了!”

沈小莞從善如流,忙叫了一聲:“白姐姐!”

正好畫眉提著一壺滾燙的薑茶進來:“沈姑娘,姑娘,快把薑茶喝了!小心寒意入侵,要得風寒!”

直到沈小莞灌下兩碗薑茶,白璇才故作不經意問到:“沈妹妹,你家不是住在西郊,怎麼要來這東城的拓潭寺燒香?”

沈小莞聽了,眼睛就紅了:“家裡母親病重!我聽說拓潭寺靈驗,所以特地過來求願的?”

病重,為什麼病重?

前世裡,母親的身體一直都很健康的。

沈小莞眼睛溼溼的:“我有一個雙生的姐姐,兩個月前,從馬車上掉了下來,傷得很嚴重,好不容易捱到正月十五,人沒有撐過去,就沒了!”說著,忍不住淚如雨下,抽噎起來,“我娘也因此憂思過度,一病不起!如今才好了一些!”

她說話動靜大了一些,一連咳嗽了好幾聲

前世裡,母親就最珍視自己,小莞反而還要靠後。

父親過世早,母親早早做了寡婦,除了要照看好自己姐妹二人,還有打理家事田產,千辛萬苦!

如今,長女年紀輕輕就夭折,白髮人送黑髮人,母親心裡該如何自持?

白璇只覺得心如刀割,跟著淌眼淚:“娘——你母親她……“

沈小莞悽楚地搖了搖頭:“我娘這是心病?只能等她自己慢慢走出來!”

其實,白璇心裡早就有不詳的預感。

前世裡,沈寶沅正是因為從馬車滾落,被趙琛搭救,後來,才有她跟英王府的一段孽緣糾葛。

今生,沈寶沅卻沒有遇見趙琛。

正月十五,她就是那一天附生到白璇身上的。

是自己的重生,改變了這一切嗎?

直到坐進了回府的馬車,白璇還一直憂心忡忡。

“璇丫頭!璇丫頭!你這孩子想什麼哪?怎麼一直魂不守舍的!”

董氏喜意盈腮,眉開眼笑的,“你梁家嬸孃先回家去了!咱們回家路上先去一趟奇珍閣!上一次,娘不是給你訂了一套赤金鑲紅寶的頭面嗎?這就順路取了來!”

奇珍閣靠著朱雀街,原是前朝一個世家的宅邸,畫樑雕棟的,庭院深深,最是古樸。

董氏心情好,一路走,一路偏過頭,去與心腹丫鬟青蘿說笑。

白璇心事重重,只面無表情地跟著,餘光突然瞄到一抹熟悉的身影,下意識就看過去——

那身穿寶藍色長袍的,豈非正是趙琛?

他旁邊,還倚著一個二十歲上下的美婦人。

那美貌婦人,穿著一套玫紅色襖裙,裙襬上繡著繁複的月白色海棠花,耳朵上戴一對珍珠耳墜,端得是美豔照人。

卻是玉夫人棠梨。

前世裡,同為趙琛妾室,她安然無恙,自己卻落個死無葬身之地。

推瑞哥兒落水,謀害自己的那個人,會是她嗎?

白璇神色複雜地看了玉夫人一眼,轉過頭去。

落在趙琛眼裡,只覺得她是討厭嫌惡,不禁怒火中燒起來——

好你個白璇,竟連看都不想看我一眼。

白璇在打量玉夫人,殊不料玉夫人也在觀察她!

她是趙琛身邊的老人,自然認識董氏,人又機敏,一下就猜出了白璇的身份。

董氏安排白璇進了雅間,才親自去驗看鑲嵌好的首飾。

紫雀要押車看行李,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