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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部分

來,將他這個在軍營裡呆慣了的漢子都不禁擰起眉頭,更不要說毛毛,小東西早已死死掩住口鼻,苦著臉嚷道:“爹,臭!”

“哎呀兄弟,你怎的過來了?還帶著毛毛!”聽見動靜的龐秀玉出來一看,見是他們,不禁喜出望外道。

毛毛也是認識龐秀玉的,可這會兒卻將一張小臉兒扭成苦瓜,只模模糊糊的喊了聲伯母。

牧清寒也同她見了禮,往裡屋方向瞅了眼,問道:“怎的大哥這早晚就喝上了?”

龐秀玉嘆了口氣,道:“哪裡是才?你也不是不知道,因我公公和爹爹他們在南邊,忠烈一早就想去瞧瞧,好歹是死是活有個準信兒不是?不曾想太子不許,聖人不見,他日夜煩悶,昨兒又出去了一整日,半夜才醉醺醺的回來,難得竟沒凍死在路上,回來後又笑又鬧,還吐了一地,才剛安穩睡下。”

“出去?”牧清寒到底是去裡屋瞅了一眼,確認盧昭的確只是酒醉後才放心出來,聽到此處卻突然起了疑心,問道:“去了哪裡?”

照盧昭的性子,便是心中煩悶,也絕不可能專門跑到城中借酒消愁。而若是想找人說話排解,一整天下來,又醉成這般模樣,自己不可能一點兒信兒都沒得。

龐秀玉不疑有他,只是搖頭道:“他鬱鬱寡歡,我見他無礙,就沒問。”

牧清寒沉默片刻,又問昨兒盧昭出去可有人隨行服侍,得知沒有。

這就更奇怪了。

許是他的表情太過凝重,叫素來心大的龐秀玉也覺得有些不對勁,忙問是否出了什麼事。

牧清寒只說自己想起來另一件事,又胡亂說了幾句話才將此事糊弄過去,然後放了禮物就走了。

龐秀玉還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人家難得過來,自家男人卻醉的死人一般,又說等回頭盧昭醒了,必然一同登門賠罪。

牧清寒父子回去的時候,杜瑕還奇怪來著:“怎的這麼快就回來了,可是大哥他們不在家?”

牧清寒搖搖頭,說了盧昭酒醉未醒的事,又叫杜瑕好一番唏噓。

把兒子放下之後,牧清寒叫了張京過來,低聲吩咐道:“你速帶兩個人去城裡暗中查訪一番,看盧將軍昨兒去了哪兒吃酒,同誰一處吃酒,小心些行事,別叫人看出什麼來。”

張京抱拳領命,鄭重道:“小人明白,若有人問起,小的就說是盧將軍家裡的,昨兒吃醉了,今兒早起發現掉了個要緊的掛件,特地回來找的。”

牧清寒滿意地點點頭,一擺手:“去吧。”

這小子師從張鐸,功夫過硬不說,難得人也機靈,又多了幾分張鐸沒有的果決敏銳,這回也立了個不大不小的功勞,身上多了個六品的職務,平日裡卻還是跟著牧清寒當差。

張京走後,杜瑕才從門外進來,頗為擔心的問:“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牧清寒攬著她的腰往回走,搖頭道:“許是我多心了,總怕大哥鋌而走險。”

若是盧昭偷偷遣人去南邊打探也就罷了,怕就怕被逼急了的他捲入什麼風波之中,那就麻煩了。

聽他這麼一說,杜瑕也跟著緊張起來,還是牧清寒反過來安慰幾句才罷了。

“大哥的性子你也知道的,最是不耐煩那些勾心鬥角的,”牧清寒道,“說不得就是我想多了,罷了,不說這些,咱們晌午吃什麼?”、

見他不願多談,且如今還都是沒影兒的事兒,杜瑕也順著轉移話題,笑道:“才剛有人聽說咱們回來了,過來探望,送了些紅豆,劉嫂子說可巧咱家剛帶了點黃豆麵子回來,已經將紅豆煮上了,晌午就包豆麵紅豆包子吃。還有幹豆角,用肥瘦相間的五花肉燉得爛爛的,香著呢!等會兒蒸好了,我再叫他們弄幾個小菜,也叫朱將軍並夫人過來吧,他們老兩口怪孤單的,沒個人盯著,也愛糊弄。大哥還沒醒,倒不必過來了,只叫人送到他們家就是了。”

兩人邊走邊說,牧清寒只不住的點頭,道:“你想得很周全,那些人送了禮,你可都回了?”

杜瑕白他一眼,哼道:“你也忒小瞧我了,頭兩年有人不在家,難不成這些迎來送往我就都不做了?”

尋常將士不必他們倆,還有各式各樣的花色收入,日子往往艱難得很,雖說送的也不過是些自家地裡或是菜園子的產出,可於他們而言也是用過心的重禮,杜瑕裁奪著,每家都回了布匹若干、點心若干,年下大家或是做新衣裳,或是相互轉贈、擺盤待客都使得。

牧清寒忙舉手告饒,又賠禮道歉道:“夫人說的是,莫說我不在家,便是往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