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管去告,看看進了衙門,是我吃虧,還是你吃虧!”說罷竟然揚長而去。賈環氣得目瞪口呆,灰頭土臉,也只得喪喪的爬起來,欲回家時,想到賈蘭之得寵,李紈之得意,眾人之褒貶,趙姨娘之羅唣,越覺心中不暢,暗想:我們兩個人一起赴考,若一般考不取時,倒也罷了;偏他又中了,倒教人說我做叔叔的反不如侄兒,白大了幾歲年紀,學問靈巧一些兒不及,把書都讀到陰溝茅廁裡去了。這一番口舌之辱,終不知要忍到何時方休,倒不如想個法子,大家考不成,還氣平些。因站在當街呆呆想了半日,忽記起方才單聘仁說今年科考槍替舞弊之風甚重,各府縣嚴查重辦之事來,便得了一個主意。正是:雖無經國齊家志,倒有翻雲覆雨心。欲知後事,且看下回。☆、,寫出來到處請人看,預備明年鄉試。寶釵看著,心中不免有些活動,卻不好形於顏色,且正值年時節下,十分忙碌。打發著過了殘冬,是日早起梳洗過,因問丫鬟,二爺做什麼呢?麝月答在外間看書。寶釵初覺詫異,轉念一想,倒也歡喜,想他到底也肯靜心讀書,自然是知道自己已是成了家的人,不得不為前途家計著想,所以用起功來,又或者這番做作是特意做給我看了,討我喜歡,不出聲的下氣賠禮也未可知。但他並未開口向我賠情,我又斷無前去俯就之理,倒用個什麼法兒教他下臺才是。想罷,遂拿了一張紙來,寫下“貧而樂道富而好禮”幾個字,交與麝月道:“你說我知道二爺用功,十分喜歡,便請二爺就這個題目做篇文章何如?”只道寶玉見了題目,為討自己喜歡,自當用心的做去,早已打定主意,且不管他做得怎樣,到時只管誇獎鼓勵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