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結婚四年,有了一個孩子,卻無法攜手一輩子。
她將有些長的劉海別到耳後,點點我的臉,“別苦著臉了,以後又不是不能見面了。”
“你父母安排好了”我問她。巫予和我不一樣,她從小就長在著個城市裡,父母當了一輩子老師,也想要在這個城市安度晚年,沒想到她卻要走。
我看到她撫著晨晨的手頓了一下,說:“他們,還不知道,我離婚了。”
我驚訝地看著她。
她撇了我一眼,似乎覺得我大驚小怪,“有什麼好驚訝的,告訴了他們婚哪兒還離得了啊。”
“那怎麼這麼急,不是才辦好手續嗎……”
“就是要快點走。免得出了什麼意外,謝家又把晨晨……”
也許是關係到孩子,她的臉色又有點暗淡,又或者顧及著孩子,她換了個話題,“晨晨不愛說話,我平時忙,沒關注她。現在有時間了,就打算帶她好好玩玩。”
“我不想讓她留在謝優那。雖然可以獲得更好的物質生活,但是想要健康的成長,單單的物質是不夠的。我想讓晨晨知道,有些東西,是要比一時享受重要的。”
我愣了一下,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
但在她登記的時候,我還是忍不住問了:“為什麼不等等,或者有迴旋的餘地呢?”
她牽著晨晨,小女孩的臉上還是欠缺表情,她梳著馬尾辮,是和她媽媽一樣的髮型。她看著她媽媽,突然說了一句話,“我們以後見不到澤澤了嗎?”
巫予愣了一下,笑道:“沒有,我們還是可以見到澤澤的。”
然後她抬起頭,沒有直接回答我的問題,做了一個俏皮的表情,“這個問題你怎麼來問我,你明明也是懂得呀,你五年前……”
她拖長了尾音,像一隻跳躍的海豚。我猛地一怔,一時間有些驚訝,眼神終於帶上了一抹明顯的擔憂。
可她揮了揮手,頭也不回,“再見了。”
——
我確實知道巫予反問我的那句話,因為我也做過相同的事情。
心灰意冷地,慌不擇路地離開,大概是怕忍不住去問一個為什麼。
——
我去了齊銳。
我在外面站了半個小時,最終還是走了進去。
前臺的招待小姐訓練有素,即使我現在如此狼狽——出了機場,我被一場突如其來的大雨淋了個透,頭髮都粘在臉頰上,她的表情還是沒有異樣,笑得甜美,“先生,請問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
我突然語塞。半天才說,“我找齊冀。”
前臺小姐仍然笑得很美,“請問有預約嗎”
“沒有。”我想了一下,“我姓申,全名申習哲。”我突然卡殼了,雖然我知道前臺應該被囑咐過,但我因為臨時起意,根本沒帶什麼能證明身份的證件出來。
我拍拍腦袋,心裡有一絲無奈和好笑,想著還是離開算了。
“等等,先生。”誰知她突然叫住我,臉上的笑容帶上了一點兒殷勤,“總裁早就在等著您,請您乘電梯直達。”說著像是怕我不知道,又說:“總裁辦公室在二十五樓。”
大廳裡的人形形□□,有神色急切的小助理,也有青春靚麗的新晉男女,但此時,大廳裡的視線全都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