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甲,彷彿夜行打扮,臉色焦黃,雙目精光四射,廉貞卻並不認識。
廉貞見了天微,正要上前行禮,只聽得天微道:“廉貞,開啟大門,迎接魔尊入城!”
廉貞聞言又驚又喜,連忙拜下,道聲“是!”連忙當先帶路,奔城門口而去。心中卻依舊存著疑團:“天同那廝哪裡去了?帝君身邊那人又是誰?”
城門轟然開啟,廉貞高聲叫道:“北天天微帝君到——”
魔軍中央嘯月大旗迎風一揮,原本喧鬧的軍隊立時靜了下來,四下裡鴉雀無聲。
廉貞讓過一旁,天微略略一整頭頂冠帶,走上前來。魔軍如波濤般向兩邊分開,讓出一條道來,正中央一人大踏步行出。只見此人雖不比自己年長多少,卻劍眉朗目,眉間自有一股威嚴與傲然。
“這個便是天狼轉世,魔尊秦弓麼?”天微如是想著。
秦弓抬眼看去,見城門內一人緩步而來,但見他雖然年輕,卻也有幾分王者風範,眉眼輪廓間,宛然便是當年威震一方的紫微。他連忙搶上一步,微笑道:“竟然要天微帝君親自迎接,實在是三生有幸啊!”
天微忙道:“哪裡,魔尊親臨我北天,才使我北天生輝呢。”
說罷兩人執手相顧大笑。
北天與魔界,便在這一握手間,結做同盟。這色界天,不知又要生出怎樣的變故來。
正文 第七十九章 亂臣
(更新時間:2006…8…22 21:37:00 本章字數:6245)
天微眼光朝四周一掠,見魔界士卒皆是精神抖擻,鬥志高昂;一眾將官更是相貌不凡,威風凜凜。然他們目光所注,皆在秦弓身上,眼神中滿是敬畏與希冀。或者,在魔界眾人的眼中,秦弓,他早不只是一個人,一個王,而是魔界千百年來的希望與象徵,是所有人心中的支柱與勇氣的來源。只要有他的存在,魔界便可昂首挺胸的站立不倒,便可堂堂正正的與天界一爭短長。
“怪不得……”天微心想,“他年紀輕輕便可有如此成就!”回思自身,卻要澤先父之餘蔭,方能坐此帝位,到如今反要魔界援手,不由有些慚色,心底卻也微微有些恨意,更想起不久之前與天同對面而立時的情景:
當是時,天同假受傷之名,輕易入了宮門,隨即便賺開眾人,直入帝宮。
天微早聞得宮外紛擾,急急而出,卻正與天同撞個正著。
天同見了天微,竟不行君臣之禮,只是這般狠狠的看著他。
天微身後侍衛大喝道:“見了帝君,還不下拜?”
天同卻只是冷笑連連,並不說話,反緩緩將腰間盤著的長鞭取下。
天微見天同這等模樣,不禁生出些怯意來,然畢竟多年為帝,終究有些威儀,沉聲喝道:“天同,你好大的膽子!”
天同哼了一聲道:“你擺什麼架子?我隨先帝南征北戰時,何曾有過你?”
天微聞言,勃然大怒:“你……”他生平最忌諱的便是有人覺得他是世襲的帝位,輕視於他。往日裡雖能從一些臣子的眼光中隱約看出些端倪來,然又何曾有人像現在這般當面道破的?
“給我拿下!”天微氣急敗壞,將手一揮。
身後一眾侍衛嘩啦一聲,將天同圍了起來。
天同仰天打了個哈哈,卻無半點笑意:“先帝闖下的江山,如今你卻要拱手送與魔界。我天同,便代先帝教訓你這不曉事的小子!”既然已扯破了臉皮,言語中更沒有半分的敬意。只見他舞動長鞭,攪起鞭影重重,頃刻間便將一群侍衛打得東倒西歪,倒地不起。一晃眼功夫,便只剩下天微孤家寡人一個。
天微見狀,不由往後退卻,口中道:“天同,你想清楚了,這可是犯上作亂!”
天同冷冷道:“犯上也罷,作亂也罷,總好過這大好的北天變做魔界的地盤。”
天微怒道:“你好不曉事,難道送與南天便是好的?”
天同忽然陰惻惻一笑道:“你昨日曾說過,降了南天,你便帝位不保;與魔界盟約,你還能安居寶座。不過於我而言恰恰相反。遂你心願,我始終還要看你的臉色行事。若將你擒了,送與龍池,說不定我便是這北天的首領,一方的諸侯了!”說到此地,忍不住狂聲大笑起來。在他眼中,天微不過如同砧板上的肉一般,而自己,彷彿已裂土封疆,一方為王了。
天微氣得渾身顫抖,連話都說不出來,卻並不敢上前與之交鋒,乘天同得意之際,返身便走。然不曾跑得幾步,天同一閃身間早搶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