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的目的,真的只是送她回來!
忍不住再往巷道的出口望了一眼,予歆搖了搖頭,想按掉心頭那份莫名的情愫。
掏出鑰匙,她開了門,瀟灑地往內走,不想讓方才發生的事,和心頭那股異樣的愕然無邊際的蔓延開來。
但,他可是第一個讓她猜不透心思的人。
來去一陣風,不知何因走、不知何因落、更不知……會再見嗎?
一察覺自己的心思,雒予歆驀然一驚。
“莫名其妙。”她拍了拍自己的頸後,嘀咕地想打掉多餘的遐思。
“什麼事莫名其妙?”手裡端著茶,宗小緣由小廚房裡走了出來。
她是雒予歆的室友兼死黨好友,兩人在一起共租小公寓已有一年多的時間了。
“看你的臉色不大對耶,是因為淋雨的關係嗎?”小緣又折回了廚房去,繞回來的同時,手裡貼心地端了杯薑茶。“喝點薑茶吧,免得感冒了。”
予歆發呆還外加喃喃自語,這可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奇觀呀!
“謝謝。”又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臉頰,予歆接過薑茶。
“你今天在電視上的樣子好帥喔!”小緣突然說。
“你看見了?”帥?怎會帥呢?該說是倒黴吧?
“跟你住在一起果然是最安全、最讓人放心的!”光看到予歆押著那名犯人的模樣,就足夠讓她豎起大拇指來說聲贊。
“別在你男人面前說這些話,否則小心他那張冰塊臉又要浮出來了。”她好心的提醒,可不希望自己成了宗小緣男友嫉妒的物件。
呵呵地笑了兩聲,小緣靦腆地推了她一下。“你說到哪去了嘛。”她可不覺得那個大冰塊,會是個愛吃醋的人。
“對了,新聞報導說,你給了那個女行員一巴掌呀?”想起了這則令她好奇一天的新聞,小緣轉了話題。
“是啊。”予歆坦言點頭。“那種女人,太自以為是了。”
她是個談判專家,不是情感輔導員;但誰知回到臺灣之後,處理的案件卻大部分都與情感的牽扯有關,搞得她都快喪失專業判斷了。
“不過你會在媒體面前出手打她,倒是讓我很意外。”予歆的情緒控制一向得當,會出手,令她感到很意外。
“也許該感到意外的,還不只這事呢。”有感而發,雒予歆不經意脫口說。
“什麼?”宗小緣擺出一副好奇的臉孔。
“沒什麼。”搖搖頭,予歆有點懊惱,因為她又無端想起那個無聊男子。
她甚至還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卻意外地已將他的長相,烙人腦海的深處……
“我去洗澡了。”看著自己半溼的衣服,她忽然說。
她需要衝個澡,好冷靜一下思緒,順便沖掉腦中多餘的影像。
“喂,予歆,你媽媽方才有打電話過來喔。”伴著嘩啦啦的水聲,宗小綠的聲音於浴室門外響起。
“你沒告訴她,我已經把錢匯回家了嗎?”浴室裡的雒予歆已經開始洗頭。
若不是一早去匯錢回家,她也不會遇見了挾持事件,還有那個莫名其妙的男人。
“說了。”雖然隔著門還有流水聲,小緣還是有聽到予歆的話。“她說下個星期要跟你爸爸一同上臺北來。”
“來臺北?”予歆的語調無端拔高了數個音階。
媽媽要到臺北來?天啊,難道讓她煩心的事還不夠多嗎?
“如果是因為住處的問題,你不用擔心。”宗小緣誤會了她的意思。“我跟言昊說過了,我可以先搬去他那裡住,等伯父和伯母回去之後,我再搬回來就好了。”
“你要把房間讓出來?”予歆的聲音聽來悶悶地。她已無心洗頭,拿起蓮蓬頭衝著頭上的泡沫。
“你不用客氣。”小緣誤以為予歆悶悶的回應,是出於不好意思。
“謝謝你。”她隨便衝了一下身體,拿毛巾裹住一頭溼發,然後擦乾身子,套上浴袍,刷地拉開門,從浴室裡走了出來。
她才不是跟小緣客套呢!
她心煩的,是她那位可怕的媽媽就要出現了。
而且她敢肯定,她會突然到臺北來,絕對不是來玩玩那麼簡單,一定是有什麼令人心驚膽跳的陰謀,正在慢慢形成。
嶽遠回到住處,卻發覺屋子裡來了位不速之容。
“我看到今天的新聞了,那個男人鐵定是跟天借了膽,居然敢拿槍抵著你的腦袋。”這位不速之客是嶽轅,他的長相與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