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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部分

,擰得半乾的被單就直接掉進水裡去了,她看也不看周翠翠,答應一聲就回了屋,向來英氣勃發的背影竟然顯得十分蕭瑟。

為了全方位的展示農村生活,節目組也給周翠翠配了兩名跟拍攝影師,所以她跑過來是故意讓林淡出醜的。只要林淡開口向她借作業本抄,她就義正言辭地拒絕她,叫全國人民看看到底誰是好學生誰是壞學生。然而林淡根本沒按照她的劇本來,直接就走人了,害得周翠翠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表情尷尬極了。

她扒拉著鐵門,不死心地說道:“你一點作業都沒寫嗎?現在趕已經來不及了,四個大本加十三張卷子再加十篇日記,你幾天幾夜都寫不完。”所以快點開口跟我借作業本抄吧!

林淡理都沒理她,從屋裡搬來一張小方桌和一個小凳子,擺放在屋簷下,又拉開了頭頂的大燈泡。

周翠翠躊躇不已,攝像師還在拍,她不敢明著勸林淡抄作業,那是壞學生才會說的話。

林淡把露天小書房佈置好以後就跑回屋翻找作業本。好傢伙,她來的時候暑假已經過去一個半月了,而原主的作業本卻還是全新的,翻都沒翻開過;十三張卷子正散發出濃濃的墨香味兒,前後頁印滿了題,答案卻都空著;日記本只在第一頁第一行寫了一個日期和天氣就沒有然後了。

林淡摸了摸原主的字跡,表情一言難盡。

周翠翠盯著林淡黑了好幾個度的臉色,不由抿緊唇瓣,努力不讓自己笑出來。

當她提高音量問林淡有沒有寫暑假作業的時候,三位城市少年已經停下鬥地主,豎著耳朵聽起來。

“黑丫頭肯定沒寫作業。她爺爺摔斷了腿,她得去醫院照顧,哪裡有時間。”康少傑篤定道。

曹沐晨,也就是陰柔少年,下意識地看了看他的表情,幾乎可以肯定好友對黑丫頭有好感,否則他不會故意說這些話為她解釋。要知道,這傢伙可是出了名的冷心冷肺,康寶萊掉進游泳池快淹死了他還能站在岸上笑眯眯地看著,他能管一個陌生人的閒事?

小胖子沈加一嘆息道:“幸好我們三個來錄節目了,要不然我們也是趕作業大軍裡的一員。這樣一想還有點小確幸呢!”

“確你個頭,過去看看。”康少傑把手裡的牌一摔,拔腿就走。兩個好友連忙跟上。

焦曉娥得了節目組的授意,逮著機會就想使喚三個免費的勞動力,見他們從屋裡出來,立刻招手道:“小康、小曹、小沈,幫我去菜地給蘿蔔苗澆澆水。”

“焦老太,您確定?”康少傑似笑非笑地勾著唇角。

焦曉娥想起這些人的豐功偉績,頓時有些萎了。這段日子,她沒少支使這三個孩子,結果卻都很慘烈。讓他們給菜地鋤草,他們能把菜苗也給鏟了;讓他們洗碗,他們能把家裡的幾十個碗一氣兒摔碎;讓他們打掃屋子,他們能製造一場沙塵暴,掃過的地方比不掃的地方更髒亂;讓他們洗衣服,他們能把好好的衣服洗得滿是破洞,完事之後還擺出一副無辜的嘴臉,一邊道歉一邊說自己沒幹過,得多練練,演技個頂個得好,一看就特別真誠、特別愧疚,叫人想發火都找不到宣洩口。

焦曉娥被他們整得有苦難言,但懶病發作的時候又忍不住要喊他們幹活,然後換來更慘烈的報復。這回要真是讓他們去澆水,指不定就把滿園的蘿蔔苗給淹死了。

節目組對三位少爺也是服氣的,半個月過去,貧苦的農村生活對他們的改造壓根沒效果,地主老財還是地主老財,沒變成社會主義的接班人。

被康少傑的笑容弄得心裡有點發毛,焦曉娥連忙擺手:“沒事了,沒事了,待會兒我自己去澆地。”沒了林栓柱的幫忙,她才知道“面朝黃土背朝天”有多苦。

康少傑拿上陶盆去了隔壁,果見黑丫頭正趴在廊簷下寫作業,眉頭擰得緊緊的,竟然很是苦惱。

“丫頭,給我開開門,我把盆還給你。”他舉起手裡的東西。

林淡放下筆走過去,隔著鐵柵欄門想把陶盆拿回裡,卻見高大少年將它舉得更高了一些,理所當然地道:“開開門,讓我們進去。”

“你們有事?”林淡拉開了門栓。

“為了報答你的晚餐,我們來輔導你寫作業。”康少傑繞開她徑直走到廊下,還禮貌地向堂屋裡的林栓柱打了一聲招呼。

沈加一和曹沐晨這才明白他的來意,卻也沒露出難色。不就是輔導一個初二的孩子寫暑假作業嗎?so easy!

跟著進來的還有八名攝影師和周翠翠,林家的小院頓時被填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