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是你相好北淵晉王的,夠了沒?”
“那是誰的?”
“被你氣吐的!”
“那。。。。。。”
“閉嘴!”
“哦。。。。。。”
兩人不再說話,只剩雜沓的馬蹄聲在陡峭的坡上響著。
約莫是穿過了山,一路下行後在一片深深的松樹林中停了下來。
沐沂邯翻身下馬,動作粗魯的將蕭靜好拉下馬,在嚇的她以為會摔個狗吃屎的時候穩穩的接住了她。
抱著她往前穿行了一炷香的工夫,不遠處出現一個爬滿蔓藤的山壁。
他放她下地,蕭靜好四處一看,驚喜的發現一身夜行衣的清兒帶著一隊人正向他們這邊過來。
“侯爺!”清兒對著沐沂邯抱拳一禮,看向他身旁的蕭靜好時臉上露出了驚訝之色。
“你家主子呢?”沐沂邯眼睛盯著山壁,問著旁邊的清兒。
清兒看了看蕭靜好,低頭回道:“三爺是被請進去的,我們也是跟著他留的記號尋來的!”
“什麼意思?他一個人進去做什麼?這到底是哪裡?”蕭靜好抓住清兒追問,她直覺覺得這山裡肯定有古怪。
“這裡是幽冥門的老巢,你還想知道什麼自己去找他問!”沐沂邯氣急敗壞的打斷她後趁著夜色一躍隱沒在了黑暗中,一個包袱飛到蕭靜好腳邊,隨後的幾人立即跟上了他。
蕭靜好想喊他,被清兒一把捂住了嘴。
從清兒口中得知,早在鳳凰城以後,斥塵衣就和沐沂邯連上了線,中間全是靠新月傳遞訊息,幽冥門是近幾年開始在江湖中崛起的一個組織,幕後的門主從來沒人知道是誰,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門主必是朝廷中人,北淵宗帝年間就曾有過類似的組織,他們吸納眾多江湖亡命之徒以及罪臣之後,打著起義的旗號實則是反朝廷藉故圈化土地自立為王,如今這樣的組織重現,跨過冀州就是北淵國境,斥塵衣不得不防。
“那他為何會和沐沂邯聯絡?冀州王可是他父親!”蕭靜好茫然,不解其意。
清兒詫異,反問:“你不知安睿候早就和冀州王反目?他們之間的關係你真不知?”
反目?
他的事她從來沒關心過,只當他浮沉宦海是為助自己父親,那麼現在,他到底為了什麼?他想要的是什麼?
清兒嘆口氣,接著對她解釋:“安睿候是在收到三爺的的信後出發的,他大張旗鼓的以巡按御史的名義先趕到這邊,然後我們緩行到甘單,三爺在來南晏前就稍信到冀王府,用他師父給他用來延命的定魂珠作為交換望冀王能助他平安返回北淵,然後在冀州地界演了一出被安睿候追殺的戲,果然引出了幽冥門的出手,讓他確定了冀州王和幽冥門的關係,元琪被冀王的護衛護送回了北淵,他先一步被他們帶到這裡,沿途用藥粉留下味道,我們才找到這裡。”
“定魂珠?用來延命?他用他的性命作賭注,就為了找到這勞什子的老巢?”蕭靜好啼笑皆非,他可以隨意用自己保命的東西作為交換,那麼自己為他擔心,跟著他來這麼遠,豈不是好笑的很,滿以為自己是在幫他救他,原來他根本早有計劃,他輕輕鬆鬆利用冀北的勢力將元琪穩妥的送回北淵讓他無後顧之憂,簡簡單單找到幽冥門的總舵,拉攏沐沂邯和他一明一暗想將之剷除,心機巧如機杼,哪裡還是那個木訥到不食人間煙火的塵衣呢。。。。。。
自嘲一笑,看向身旁清兒:“想來他原本就是這樣的人,只是一切都是我以為而已。。。。。。”
清兒正欲解釋,身後悄然冒出個和他們一樣裝束的黑衣探子,低聲稟報:“清首領,所有人已經在各處埋伏好,等首領示下!”
“你先退下,讓弟兄們盯緊了,三爺的命就交到了弟兄們手裡了!”清兒目光凌厲,語調堅定不容置疑。
“是!”
人影一閃便沒入黑夜。
清兒回頭看向蕭靜好,心裡明白她此刻的心情,但她自己何嘗願意三爺這樣以身犯險,但她只是他的手下,對他所有的決定只能選擇服從。
斥塵衣就在裡面,沐沂邯帶著一肚子的氣也消失的無影無蹤,蕭靜好心裡擔心也只能憋在心裡,只是時間一點點流逝,在這黑漆漆的松林裡,只聽的到四周輕微的呼吸,透著如這黑暗一樣濃的緊張感。
就在蕭靜好等得心急如焚正欲開口問清兒時,身旁清兒也似乎感覺到不對勁,低聲囑咐她:“我留幾個人在這保護你,你不要亂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