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見了汗,可是他仍然不停手的在盤弄著。
束子凱不由皺了一下眉道:“老人家,你……我怎會來到這裡?”
這老人轉過臉來,看了他一眼,冷冷一笑道:“貧道為了救你,險些毀了我幾十年的道基,已然吃了大虧了!”
束子凱更是不解,驚道:“你可以說清楚一點麼?”
老道人鼻中哼了一聲,他手上本是在玩弄著大鐵球的,這時突然嘿了一聲!
就見他兩隻手向上一推,那枚大鐵球霍地飛了出去。束子凱心中方自驚愕,卻見那大鐵球起勢雖猛,落勢卻是極其緩慢,飄飄然,就像是一枚紙球似的,落在了一個石格之內。
看起來,那大鐵球就好像是為人輕輕托住了放下來一般!
這一手功夫,束子凱不由深為折服!
他本人也是內家高手,這種以氣拱托的功夫,名叫“千手拱壁”,是一種極難練的功夫。
想不到這荒山野地,竟然有如此奇人。
當下,他抱拳道:“道長這一手‘千手拱壁’的功夫,實在是令人折服,在下失敬了!”
道人不由吃了一驚,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微微一笑,點了點頭道:“我一見到你,就知道你來歷不凡,果然是不錯的了!”
說著步下了蒲團,一面坐了下來,一面冷笑道:“莫怪那妮子會看上了你!”
束子凱忽然想起前情,“啊”了一聲,面色微微發紅道:“道長說的那女子,可是舒修文……姑娘?”
道人望著他點了點頭道:“不錯,就是小寒山二女之一的玉鷹舒修文。”
嘆息了一聲,又道:“只是,此時的玉鷹和當年的玉鷹,卻是有雪泥之別,我真為這孩子可惜!”
束子凱怔了一怔,回憶著道:“我只記得她用一塊紅色的帕子……”
道人搖了一下手,道:“那是‘冷香霧’,是春心公子戚文君的玩意,若非是貧道適時救你,你此刻只怕已不可收拾!”
束子凱不由臉色大紅,痴痴的道:“真想不到,她竟會是這樣的一個人!”
道人冷冷的道:“可是,她也是你的救命恩人,如果不是她救你,那桃花毒瘴的解藥,倒是難尋得很,只怕你這一命,早已不在了!”
束子凱愧然的點了點頭,道:“這一點,我永生不會忘記!”
這矮老道喟然長嘆了一聲,道:“這筆賬,你們怎麼個了法啊!”
束子凱向道人深深一拜道:“道長保全在下性命名譽,恩同再造,請受後輩一禮。”
果然深深的拜了下去,這老道倒也不避不讓,實實地受了他一個禮,柬子凱拜罷恭敬的問道:“尚未請教前輩的大名?在哪一處道觀修仙?這裡又是什麼地方?”
道人一笑道:“你的問題太多了!”
說著站起來,向前踱了一步,道:“貧道赤雲子,原是在天台山的白雲觀修真,只為躲避一個厲害的仇家,才來到此地,在此青城結蓬已有十數年了!”
束子凱聞言點了點頭,赤雲子一笑道:“少年,你姓甚名誰?來到這青城山,只怕並非是偶然的吧?”
柬子凱嘆了一聲道:“後輩姓束名子凱,來青城是為查訪一個人的下落,只是苦尋了一日,竟是不見蹤影!”
赤雲子一笑道:“少年人,你不要急,你要找的人,我知道在哪裡,等過兩天我帶你去!”
束子凱吃了一驚,微微苦笑道:“我要找的人,道長你怎會知道?”
道人嘿嘿一笑,在臉上摸了一把,道:“大家的心意都是一樣的,你想要的,也就是我想要的,小夥子,我且問你,你要找的那個人,可是一個婦人?一個厲害的婦人?”
束子凱不由退後了一步,道:“這個……你……”
道人哈哈一笑道:“其實這已經不能算是秘密了,江湖上已經有不少的人知道了這件事,也有不少人到青城山來過,可是……”
束子凱不由急迫的問:“可是怎麼樣?”
道人冷冷一笑,道:“就從來沒有一個人成功過!小夥子,你也是白來一趟,最後也定是鎩羽而歸!”
束子凱呆了一呆,道:“道長,你說的是誰?”
赤雲子眼睛微微眯了一下,冷冷笑道:“風火道人的第八小妾,陰素裳。”
束子凱不由面色一紅,赤雲子哈哈一笑道:“是也不是?”
束子凱知道瞞他不過,只得點了點頭,微微一笑道:“道長,你也在找她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