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喜哭著臉,小心翼翼的說道:“夏丞相一直在承光殿,已經等了三日,他說,他說……”
“說了什麼?”曦澤怒然呵斥道。
四喜低下頭,不敢看,小聲道:“他說要辭官!”
曦澤聞言頓時大怒,甩開四喜,吼道:“胡鬧!在這個節骨眼上,他添什麼亂!”
一瞬間,彷彿所有的力氣都回到了身體中,曦澤大步流星的朝著承光殿走去,竟連轎攆也丟掉不用。
才一踏進承光殿,便怒然吼道:“去叫夏晚楓給朕滾進來!看朕不使勁打他!朕不在的日子,不給朕好好處理政務,還敢鬧辭官,反了天了!”
曦澤是真的生氣,眾人都不敢勸,麻溜的伺候起來。
曦澤在承光殿的龍椅上落座,伸手煩躁的接過宮人遞來的茶水,才喝了一口,就全吐了回去,將茶盞重重的摔在地上,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音,曦澤怒斥道:“這泡的什麼茶,都涼了,還敢呈來?!誰泡的,再不許在承光殿當差,攆去嚴刑司!”
宮人嚇得發抖,麻利的把東西全部都收拾了。
曦澤怒道:“這點事也做不好,全滾出去,誰滾慢了,就宰了誰!”
曦澤心情沉悶而哀傷,實在無力處事,偏偏他最倚重的人不僅不給他分憂,還要辭官,這怒火怎麼能不燒得妖冶?
不多時,就有一道身影映入承光殿。
曦澤抬眸,視線有些虛浮,有些模糊,那身影,看身量,彷彿是夏晚楓。
曦澤怒然相視,心口積了無數的怒火,正無處發洩,來的正是時候!
然而,當他走到自己面前的時候,那怒火卻忽然消散的無影無蹤了!
眼前的夏晚楓,衣衫不整,看起來像是來不及把衣服穿好就偷跑出來的小孩,髮絲凌亂,連束髮的冠也沒有戴,不知道有幾天沒有洗臉了,臉上和鼻子上都有小小的黑印,像小孩剛從碳簍旁玩耍回來,他的眼神空洞,彷彿一具死屍,嘴角無意識的抽動著,不知道在唸叨什麼!
大概是真的餓得沒有力氣了,竟一個趔趄跌倒在地,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