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傾深吸一口氣,虛弱的說道:“前兩日裡,就是感覺頭昏昏沉沉的,痛的厲害,全身乏力,軟綿綿的,今天……今天……”
“今天如何?照實說!”曦澤催促道。
雲傾眼眸微閃,微微垂下睫羽,不敢看曦澤,低低的說道:“今天,不僅頭昏頭痛,還覺得全身骨頭也痛,尤其是後背痛的厲害!”
曦澤聞言,倒吸一口涼氣!
後背,不就是被自己誤射的箭傷麼?
曦澤的臉色很是不好,清了清嗓子,祈夜會意,道:“你不用擔心,臥床仔細休養,若是無法起身,便在床上坐坐,時時注意保暖,多多進補,耐心喝藥,養上一段時日就行了!”
曦澤望向雲傾,說道:“你好好休息,別再出去了,祈夜這就去給你配藥,你吃了藥就會好起來!”
他們的話都只說了一半,顯然是不想雲傾知道的太多,雲傾心知肚明,也不再追問,只是溫順的說道:“好!”
曦澤轉身望向身邊佇立的宮人,寒著臉道:“娘娘竟然越病越重,可見,都是你們伺候的不夠仔細,在未央宮當差也敢怠慢,朕看你們的骨頭都鬆散了!合該全部拖下去長長記性!”
眾宮人聞言全身一抖,趕忙齊齊跪下,求道:“皇上息怒,皇上饒命……”
雲傾心有不忍,趕忙勸道:“是我自己的身子不中用,不怪他們,他們沒有怠慢我,你不要處罰他們,若是都拖出去打一頓,哪還有人來伺候我?你就放過他們吧!”
曦澤冷冷一哼,不置一詞。
雲傾只好撐起身來,還欲再說,曦澤見狀,搖了搖頭,說道:“你躺好,別起來!”轉身,又對底下的宮人們道,“你們都給朕仔細的伺候,若是娘娘還是不能好起來,你們就直接全部去嚴刑司領罰,到時候,誰來求情都沒有用,你們都聽清楚了嗎?”
眾宮人聞言如蒙大赦,趕忙道:“聽清楚了,謝皇上恩典!”
曦澤朝著祈夜遞去一個眼色,祈夜會意,便同曦澤一起退了出去,來到正殿。
曦澤走出來,在正殿最上首落座,只見魏子修已經過來,抱拳行禮:“微臣拜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曦澤神色肅穆,彷彿結了霜,冷然道:“免禮!你們都退下!”
宮人們得令速速退下,四喜趕忙將正殿的大門也關上了。
曦澤望著魏子修,說不出的不悅,擰著眉頭,有些威嚴的說道:“魏御醫,你這段時間照顧皇貴妃可不夠細心啊,娘娘可是越病越重,你是才疏學淺還是有意怠慢?”
第八章 雲傾的病情
魏子修聞言一凜,瞬間便提起了所有的精神,趕忙謹慎的答道:“皇上明鑑,照顧皇貴妃,微臣不敢怠慢,已經盡力,只是……微臣的醫術確實不如神醫,微臣也正在努力學習,但絕不敢輕視皇貴妃的身體!微臣真的已經盡力了,初七的時候,微臣進宮來發現娘娘的身子不適,便提前當值照顧娘娘的身子,並沒有懈怠!”
曦澤蹙眉:“既然沒有怠慢,那娘娘為什麼的病為什麼沒有轉好的跡象?你聽娘娘剛才說嗎?她的病情加重了許多,連骨頭都疼!你的藥怎麼都不起作用?你給娘娘開的到底是什麼藥?”
魏子修深吸一口氣,謹慎的答道:“娘娘這是舊疾復發,並且來勢洶洶,微臣給娘娘開的,自然是調養娘娘身子的藥,是按照娘娘的體質來開的,只是,以娘娘現在的身體情況來看,實在不適宜用過猛的藥,恐傷根本,只能用比較滋補的藥慢慢調理,所以,病好的慢!”
祈夜適時的說道:“不是我親自看過,也未必能診斷的這麼深入,我不也仔細診了許久麼?皇貴妃這身子,確實是不好,這也不能怪魏御醫,真的要調理好是需要一段時間的!”
曦澤聞言,怒意稍斂,他長長嘆著氣,有些自責的說道:“其實……朕早就應該傳你來了,皇貴妃初五的時候就病倒,今日十五,都拖了好幾日了,朕原本想著有魏御醫看顧著,不會有大礙,竟不料,今天卻是越發的嚴重,就連昔年舊箭傷也復發了,朕看著著實心疼,那昔年箭傷,不正是朕誤中圈套導致的麼?是朕對不起皇貴妃,害她受苦,這些年,她跟著朕,也吃了不少的苦,如今拖累身子成這樣,叫朕如何心安?這個魏御醫,也太不經事了!朕總覺得是下面的人伺候不周所致!”
轉頭,又朝著外面喊道:“四喜,你進來!”
四喜趕忙開啟大,麻利的進來,躬身待命:“奴才在!”
曦澤對四喜道:“四喜,你去內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