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可的兒子,處境就更悽慘了。
“……嗯。”
說到這個,呂非關一直高漲的情緒有些低落,“祖母去世了,我還不能支應門庭……”
他父親是贅婿,修為又太低,一開始就不受祖父待見,只是囿於母親的堅持,不得不同意這門婚事,後來母親早逝,祖父又相繼去世,他年幼,祖母病弱,自家這一房只有父親一個成年男子,但身份尷尬,修為低劣,族中哪會有人管?
該給的分配總是被剋扣,有些資源配給慢慢越來越少,後來甚至乾脆不給了,父親在族中也沒有正經差事,被當做下人般使喚,凡是背鍋的事,更是都推給他。
祖母去世後,情況更是不堪,如今更是發展到要將他打發得遠遠的,驅逐到外地去。
“那你呢?你就這樣看著?!”
小迷火大,那是你爹!十六歲的七階符士,也很了得了!可謂優秀有潛力,在呂氏那樣的家族,應該能有講話資格了。
“父親不允許。”
呂非關眼睛都紅了,憋了許久,終於找到了傾訴的物件:“他怕我忤逆了族中的長輩,從此被長輩們厭惡,他說我已經大了,可以一個人生活了,他去外地也放心……要是我敢去找長輩,就不認我這個兒子了!”
他當然清楚父親是不想離開的,但父親怕影響到他,怕族裡遷怒他,父親不敢有一丁點兒的僥倖,為了他的前途,別說是逆來順受,別說是去外地,恐怕族裡讓父親去死,他也會照辦吧?
這才是父親啊!
小迷心生豔羨,比起前世不曾看過自己一眼的生父,比起不給原主種下魂種的白若飛,呂爸爸這樣的,才是父親的正常開啟方式吧?
“你父親他,想離開呂家嗎?”
她不是太清楚大夏的規矩,只隱約記得秀姨提過,贅婿若生有子女後,若戶主同意,是可以選擇付出代價離開的,差不多自贖其身的意思。
當然,孩子得留下。本來贅婿生的孩子也不可能冠之他本人的姓氏,上門女婿實際就是個提供種子的,生下的孩子與他半毛錢關係沒有。
大夏贅婿地位很低,甚至不如有頭臉的下人,但凡做贅婿的,要麼是走投無路要麼是有大野心能忍一時之辱的,呂爸爸勉強算是第一種,雖沒有走投無路,但被呂家姑娘看上又沒本事也不敢與之抗衡。
離開呂家?!
呂非關的眼睛亮了,還可以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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