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身份暴露的隱憂,小迷並非懵懂不知。
不過她想通了,無所謂暴不暴露,順其自然就好。
一來以趙無眠的能力,不會那麼輕易就讓人猜到她的身份,二來就算有人懷疑,又如何?
她總不可能一輩子藏頭藏尾,她就是白小迷,至於是不是白若飛的女兒,唔,這個問題她要替原主搞清楚,若她在安香白氏族地聽到的訊息是真的,白若飛只是將原主母女當成逢場作戲的妻女,並不曾用過真心,那她就替原主決定,這樣的父親不要也罷!
一顆漫不經心的精子只能決定血脈生物性關係,不能等同於親子關係。
反正這個聽起來了不起的身份,沒給她帶來多少好處!而安香白氏那幫子老傢伙,除了五長老,其他的,有一個算一個,都不是好貨!
那樣的家族親人,不要也罷!
像原主這樣孑然一身的也好,既沒有親人族人相佑護,既然他們一開始沒出現,出現後也無半分善意,以後就不要再出來礙眼了。
她不會再認的!
從今往後,她就是白小迷,與安香白氏與白若飛都沒有關係的白小迷!
有強者庇護的白小迷,即使真如趙無眠所說,有人在故意針對岫之迷,想要逼出背後的東家,那她就站出來,不管什麼牛鬼蛇神,她不懼對上。
小迷所謂的親自處理,自然不會是自己跑出去滿大街的找線索。秀姨改裝去看了康掌櫃,由他那裡確定,他與自盡者並不相識,也不曾與人有過生死仇怨,甚至偶爾的小口角摩擦都不曾有,“……至於是否說者無意,聽者有心,無意中得罪了人而不自知的情況,我無法確定。”
康掌櫃苦笑,他雖受了內傷,但用了來自齊國公府的好藥,傷勢已無大礙,“但即便如此,總歸不至於用人命來報復。”
總店出了這樣的事情,連帶著各分店的生意都受影響,康掌櫃一手將岫之迷做起來的,猶如自己的孩子般,遭遇此飛來橫禍,對那殺了自己又自盡的人實在難以生出好感,“那人確是面生,以前應是甚少來過,至於他弟弟,我查過銷售記錄,倒是曾經來過三次。也確實曾在店裡拍到過一張士五階的瞬移上品靈符。”
至於是否涉及不正當商業競爭,康掌櫃自己也拿不準:“……按說同行是冤家,免不了是要有競爭的……但我們素來行事溫和,沒有刻意打壓過哪家,或是逼得別人做不下去……但,對經營不好的多少是有些影響……不知道有沒有因此想左了,恨上結怨的……”
這個真不好確定,我不殺伯仁,伯仁因我而亡,或許是有的,本來生意不好經營不善,若附近再新開了家各方面都比自家強的符店,或許本就慘淡維持的生意愈發做不下去,不得不關門的,這種情形難說——生意場上有興有衰,每天都有開張大吉或關門休業的,箇中內情誰又能全部得知?
關張正常事,康掌櫃做了多年小店鋪的掌櫃,看慣了開開關關起起伏伏,自家既不曾惡意競爭,亦不曾刻意逼迫過誰家,做生意各憑手段,沒有人會把別人家關門的責任硬往自己身上攬。
但,人心難測,誰知有沒有在無意間做了加速劑,並因此並記恨上呢?
“……這個好辦,讓信堂去查。”
有現成的人手,不用白不用,小迷以自家各個岫之迷門店為圓心,讓信堂幫忙去查自家新店開業後周圍所有關門的符店,查明結業原因,是不是真有人拿她的岫之迷當了假想敵,多花費些力量,總能弄明白。
最後是那個自盡者,信堂的效率極高,一日之內,已將其詳細的資料交到她手上,小迷仔細看完,發現結論在預料中:一切純屬巧合。
沒有陰謀,兩兄弟皆為低階武修,身家清白,兄友弟恭,手足情深。弟弟傾盡所有,透過正當手段拍到岫之迷的瞬移上品符,為做保命符。
後遇仇敵,關鍵時刻用了保命符,卻仍舊死了。哥哥由此認定是瞬移符沒有發揮出上品符應有的作用,導致弟弟避閃不及。
要麼是黑商家誇大了上品符的瞬移能力,才誤導了他弟弟沒有及時閃避到安全位置,由此丟了性命,要麼就是這上品符根本是假的,總之,就因為過於相信這張上品符,才讓他弟弟害了性命。
悲憤欲絕的兄長前去岫之迷討要說法,這樣的罪名康掌櫃自然是不認的,任他吵鬧,出言不遜,百般解釋,後動用護衛的力量將其請出,結果那做哥哥的趁出店門後沒了不能動武的禁制,襲擊了康掌櫃並打傷了前來阻止的呂父,然後誤以為自己氣急敗壞一時激憤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