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了三遍。”
小迷窒了口氣,有種欺負了好孩子的錯覺,她頓了頓,“你找我有事?”
“你在看什麼?外頭有什麼好看的?”
趙無眠沒理她,好奇地走近她,探過身子朝外望去。
“沒什麼。”
小迷回得迅速,語調生硬。
“……”
趙無眠站直身體,狐疑地盯著她的臉,仔細看了看,的確沒什麼,下面是司空見慣的景緻,這幾日見多了,並無特別之處。
“你在想什麼?”
她剛才嚴肅認真的思索表情與底下這般平淡無奇的景色是完全不相匹配的。
“沒……”
小迷明智地嚥下了“什麼”兩字,趙無眠的神情擺明了她不可能胡亂編造兩句,應付過關的,何況她此刻的所思所想,也並非是不能告訴他的。
或許趙無眠能給她解惑呢!
“我在想,腳下的人,普通人的生活……”
她不明白,在同一片土地上,兩極分化怎麼可以如此嚴重?
普通農人還用著牛拉犁的原始耕種方式,修士站在雲端,僅憑意念可將整片農田搬家!完全是愚公移山的星月大陸現實版——愚公需要有子有孫子子孫孫無窮饋也,才能一簸箕一簸箕地將山移走,而誇娥氏二子舉手之勞就能輕易而舉將太行王屋二山移走。
她不能理解星月大陸這種修者天上凡人地下的差異,普通人是純粹的農耕文明,原始而落後,而修者,卻有超能力,舉手投足間移山填海呼風喚雨。
這二者,宛若不能相容的It軟體,若父親為普通人,兒子覺醒血脈成為修士,父子關係似乎就不成立了,隔絕父子關係,是天經地義。
所有人都視此為理所當然,仙凡有別,不適合談親情。
修者不會為普通人的普遍生活考慮,就如越過龍門的鯉魚已不再是魚一樣。
農夫的兒子成了修士,他不會管農人揮著钁頭在田間勞作的辛苦,其實這很簡單,在钁頭上附一張不入階的增力符或去重符,讓钁頭輕一些,效果更高一些。
冷眼旁觀,不介入不幫助,這是一種不動聲色的殘忍還是權宜後維護整體群族的理性之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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