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遠的南海,遼東,這些都是商人的足跡。俗話說,飽暖思**,商人有了錢財,他們就想著,要更多的東西,比如權利,他們不急不慢的向朕施加壓力,希望自己可以科舉,可以做官,你看看,這些年以來,多少個朝廷官員的後輩,娶了商人的女兒,以前,你可敢想象?但是這些,朕不能阻止啊,這就是潮流,是趨勢。朕能做的,只有好好把控好朕的官員,讓他們不要太過的玩弄權柄,官商勾結!”
“大唐還要修建更多的學堂,醫院,這些事情,都需要我去仔細的斟酌,到底該怎麼做。前幾天,遼東薛仁貴那邊,又來了摺子,說已經離去的倭國人,又在倭島附近轉悠,看來,他們是沒爭過南海的張仲堅了。”
“所以啊,你看,雖然大唐看似太平了,但是越是太平,事情也就越多,而且,這些事情,也越來越細,卻又不能馬虎,一個稅率的高低,可能就能讓國家損失幾千萬上億的銀子,這樣,朕如何還能休息得了啊。唉,本來,我是能輕鬆一點的,但是劉旭這個混蛋傢伙,躲在阿房鎮,就是不出來一步。朕有時候,真想拿一根繩子,將這混蛋,綁到朝堂的柱子上面,讓他天天看著朕上朝!我真是後悔啊,當時怎麼會答應了他,讓他享受清福呢?”
李承乾一口將湯藥喝了下去,又猛烈的咳嗽幾聲,他的身體狀況雖然不太壞,但是卻也好不到哪裡去,究竟能撐多少年,他也不知道,他眼睛總是盯著那地圖,這上面,已經勾畫了好多的線條,他不知道,這一生,能不能將這些線條都實現。
李二著急,其實他比李二更加著急,他沒有李二的霸氣,所以他需要收束皇權,來達到他的目的,李二給他的壓力太大了啊,他這個做兒子的,不能丟了他老子的臉吧,要不然,去了地府,他怎麼見他老子,如何交代?
錦衣衛裡面,那個去隴右傳旨的內侍又到了李承乾的面前,一口牙被劉正敲掉了好幾顆,說話有些漏風。
李承乾看著他,無奈的笑笑。這也是一種試探,李崇真忍住了,他大哥李崇義,卻沒忍住。兵圍阿房鎮的,就是李崇義和徐敬業。
“幸苦了,下去吧,朕自會賞你,不過,以後見了劉正,你得遠著點。”
李承乾不想劉正知道,這人是自己的人,是專門派去試探劉正和李崇真的。劉旭不會造反,但是不代表他的兒子不會。劉家的三個兒子,雖然沒有劉旭的本事,但是相比較其他人,卻真算是出眾了。
所以李承乾不吝將人心想得壞一些,有些試探,他是需要的。
“憐兒,小丫和劉正,也好久沒回來了吧?”
侯憐兒想了一下,然後笑笑。
“是挺久了,三四年了都。這次兵圍阿房,他們想必都急壞了,若非劉旭去了信,命他們不可造次擅動,以他們的個性,估計早就趕回來了。”
李承乾笑笑。
“是了,劉旭這傢伙啊,對於危險,就好像野獸一樣的靈敏,父皇手裡的時候,稍微有點風吹草動,他就躲了起來,父皇當時對他也是無奈得厲害,現在到了我的手裡,好嘛,這傢伙仗著我以前的諾言,直接歸隱了。這次,更是藉著機會,將手裡掌握的最後一個砝碼,都交了出來。這傢伙啊,我是真沒辦法了。”
侯憐兒跟著笑笑。
“他也是沒辦法,如今長孫無忌彌留在即,天下唯一能制住他的人,如今倒下了,他能不趕緊收縮麼?您不是說了麼,這每個月啊,要是沒有一封摺子,是彈劾劉旭要造反的,你都會覺得不正常。”
李承乾愕然,然後唉了一聲。
“他是知道朕這麼做的用意的,他沒辦法阻止朕收束權利,他就只能放手了。行了,朕這藥喝了啊,精神也好了不少,藉著這時間,朕要處理一些公務了,你去將皇后叫過來,劉正這麼大了,該成親了,要不然,沐蘭得養成一個老姑娘了,這事情發生在皇家,那可不是好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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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房鎮。
長孫沖和獨孤謀騎著戰馬,居高臨下的看著被綁的徐敬業和李崇義,李績和李孝恭,兩人拖著長長的鬍子,渾身都在顫抖。一個王爺,一個國公,此刻就是兩個風燭殘年的老人,風大一點,都能將他們給吹倒過去。
劉旭坐在路的中間,劉以陌一身鮮血,敢靠近王府的人,被她殺得血流成河,劉旭皺了皺眉頭,這丫頭,看來是真的要砸在手裡面了,小武你那什麼樣子,還驕傲?
長樂默默的看了半晌,然後無奈的進了府內,小武這些天不怕地不怕的,還想著繼續看熱鬧,被劉旭一個眼神,給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