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澱一下了,其實這件事情裡面也看出來段登雲其實是一個很重感情的人,否則的話他不至於為了李謄的一個想法就這樣的大發雷霆,這明顯是因為重視而感覺到被背叛的人才會有這樣失去理智的做法,對於李謄來說,他也第一次感覺到了人和人之間的關係不是單純的好與不好那麼簡單,其實他也知道,段登雲未必就沒有不對的地方,甚至可以說他最後的表現更像一個六歲的孩童應該會做的事情,任性而且不講道理,可是讓李謄鬱悶的就是,這個人有著任性的資格,就算是他任性別人一樣要好好的遷就他,就算是再生氣臉上也不能露出不好的表情來,仔細一回想,自己不是也有過這樣的過程?????
李謄隨手拿起桌面上的顏筆,這是一種和地球上段興智那個年代的毛筆類似的一種書寫工具,但是更加難以控制,是以魔獸的毛髮,經過最好的能工巧匠加工之後才能成為書寫的工具,這種東西當然也分品級,而李謄手上的這一隻自然是整個天憂都數的上的好筆,雖然他此刻無心書寫,但是他也要強迫自己靜下心來,李謄也不是一個聖人,或者說誰都不是一個聖人,聖人這種生物只是存在於傳說之中,只要是人,只要是生物就會有脾氣,段登雲一直以來都是溫文儒雅,風度翩翩的樣子,而且有著一種不符合他年紀的沉穩,好像沒有任何的脾氣的樣子,所以給了他身邊的人一種錯誤的直覺,那就是在他的面前可以隨意一些,放肆一些,他是不會生氣的,在這種心理暗示下面,李謄根本就沒有想到要在段登雲的面前掩飾自己的情緒,直接導致了他的想法根本就瞞不過段登雲,這對於一個從小就在良好的教育環境底下學習,自認為自己不比任何人差的李謄有一種莫名的異樣的感覺,在慧儀公主回到南詔公爵府之後,李謄對於段登雲和他之間的一切就有了一個可以傾訴的物件,而在慧儀的面前,段登雲那種小手段自然是無所遁形的,被輕輕提點一下,李謄就知道自己好像一直都處在一個被人操控的階段,雖然這好像並不是段登雲可以這樣做的,但是作為朋友他的心裡還是有一種莫名的不舒服的感覺,而這種感覺雖然存在,但是在之後的接觸裡面,李謄是壓抑住了的。
可是任何人都是有情緒的,被壓抑住了,並不代表它不存在了,對於李謄來說心裡的那種感覺是沒有辦法抹去的,雖然在後來的接觸裡面,他偽裝的很好,可是一旦遇到一個導火索,這種偽裝就自然而然的失去了作用,心裡的不滿瞬間透過某一件事情發洩了出來,這才導致了這件事情的發生,兩人的心裡都是窩火的,但是卻又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李謄覺得段登雲小題大做,段登雲覺得李謄根本就在懷疑自己,於是兩人之間就爆發了這一場莫名其妙的戰鬥,其實這種東西要發生在兩個大人物的身上的機率簡直微乎其微,甚至可以說根本不可能,沒有一個成名的人物連這一點點的氣度都沒有,可是無論是段登雲還是李謄都還遠遠沒有達到成熟的地步,他們都還是很生澀的少年郎,心裡有事藏不住是很自然的事情,一旦爆發出來,就是一發不可收拾的局面,沒有任何的人可以阻止的了的了,要是兩人只是普通的少年的話,也就無所謂了,可是兩個人卻有著各自的身份,分別代表的是兩個勢力,一個弱勢的勢力和一個強勢到沒有邊際的勢力,為什麼段登雲沒有動手將李家的勢力完全的納入麾下????
他做不到麼???怎麼可能,只是他沒有去想過,對待朋友,在段登雲的心裡是很重視的,而且這種重視是在一個平等的局面上,段登雲自認為自己已經算是非常的遷就李謄了,就因為他一個人,段登雲改變了自己的發展策略,要不然只要段興智一亮相之後,李家還有什麼價值????能讓段登雲得到什麼???除了一個南詔地頭蛇的名頭之外,李家一無所有,段登雲甚至還在幫忙策劃讓李家留在南詔,可是段登雲看到的是什麼???竟然是懷疑???段登雲簡直無語了,心裡也湧起一股無法言喻的感覺,那種叫做憤怒的情緒第一次衝破了他心裡的那道防線,就算是前一世,他被人下毒害死的時候他也沒有有過的情緒卻一次爆發出來了,那種發洩的感覺讓他覺得有一種異樣的舒服,可是此刻他回到了自己的住所,冷靜的思索著今天的事情,他覺得自己簡直是瘋了,其實這和段登雲一直以來的順利是有關係的,可以說,沒有受過什麼挫折的段登雲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都沒有那種吃虧的自覺,可是此刻他才真的感覺到,無論一個人強大到什麼樣的地步,都不可能隨心所欲控制所有的一切,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就好像人類的思緒,段登雲也知道,自己今天是失控了,因為李謄那下的情況讓他想起來他前一世的情況,也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