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平衡預算”的支持者。日本實施的貨幣寬鬆到了1937年就到了再不改變方向就要出大事的階段。“平衡預算”就是要全面削減軍隊來減少公共開支。永田鐵山與這五個人並無私人仇恨,他甚至對這五個人中至少三個人頗有敬意,認為不是萬不得已,也不會要著五個人為日本“犧牲”。特別是要高橋是清的財政能力是陸軍部並不具備的,但是高橋是清卻能讓軍部被迫接受“執行緊縮財政政策誰也不能例外”的要求。這就是高橋是清必須死的原因。
“解決了他們之後,就該輪到皇道派與北一輝。”永田鐵山接著對岡村寧次說道。對這些人,永田鐵山就沒有絲毫的遺憾了,這幫勢力才是統制派的真正對手,是絕對不可能放過的物件。
“北一輝好像已經察覺了什麼。”岡村寧次答道。岡村寧次在政治上沒有永田鐵山的精明,但是在具體事情上絕不遜色。即便堅定的支援永田鐵山,岡村寧次還是不太能接受永田鐵山那“黃種人與盎格魯薩克遜民族最後大決戰”的設想。岡村寧次甚至認為這個設想本身過於冒險,就人民黨當下的表現來看,中國很可能會滿足於已經得到的利益。如果中國沒有如永田鐵山所預料的那樣與英國全面開戰,日本就根本沒有跟著中國一起投入戰爭,並且獲取利益的可能性。
永田鐵山輕蔑的哼了一聲,“北一輝控制不了皇道派,只要我們把高橋是清要削減陸軍的訊息放出去,自然有人會跳出來。他們要殺其他人無所謂,只要能夠除掉這五個人就夠了。”
既然永田這麼肯定,岡村寧次就只能服從命令了。在搞宣傳戰上,岡村寧次的確有幾把刷子。他很清楚,除非是人民黨這樣的怪物,有章瑜與李潤石這種人物主導中國宣傳部,中國政府才敢放心大膽的說實話。日本根本不可能這麼做,在政治宣傳上,是不能把事情給徹底理順的。一定要亂麻般把所有問題給攪和在一起。面對根本找不到頭緒的現狀,那些血氣方剛的人就會採取“快刀斬亂麻”的應對方法。也就是日本維新時代的特色行動“天誅”。
皇道派們一直主張殺光財閥與高官,幹掉政黨政治,由天皇親政,實施獨裁。得知了高橋是清“等人”要裁減軍隊,這幫人起來鬧不稀奇,不起來鬧只能證明岡村寧次在宣傳上的工作乾的不夠出色。
所以中國代表李潤石與伍翔宇一起抵達日本之後,很快就得知日本開始流傳起很多的“風言風語”。
既然完成了日本的工作之後就要一起去蘭芳地區工作,李潤石與伍翔宇都帶了厚厚的檔案,這是與蘭芳有關的情報。這兩位人民黨中極有前途的少壯派們都堅信並且實踐著實事求是的態度,特別是李潤石,他是個格外不愛用好壞對錯來對事物作評價的人。做前期功課是兩人不約而同選擇的事情。
但是中國駐日大使把一些日本最新情報提供給李潤石之後,李潤石看著看著就皺起了眉頭。伍翔宇發現了李潤石的異狀,他拿起了檔案看了片刻,眉頭也皺了起來。
駐日大使知道這兩位同志的職務,一位是當過外交部長的半個政治局常委,一位是國務院副總理,讓他們如此重視的情報自然有其特別的地方。大使忍不住問道:“這裡面有什麼問題?”
李潤石答道:“日本的派系鬥爭到了一個什麼程度?”
日本派系鬥爭從來非常激烈,激烈到中國駐日大使都麻木的感覺。這些情報中提到的是再常見不過的各種鬥爭口號。大概就是攻擊有人是勾結英美的賣國賊,有人是財閥的走狗,有人是引發政黨混亂政治,褻瀆普選制度的大混蛋。中國向日本提供機床的事情作為一切的引子也被重點提及。
人民黨裡面講過利益集團,實際上人民黨自己也知道在中國已經開始形成利益集團。封建制度中權力分封在工業時代有了新的變化,新的利益集團開始出現。利益集團的潛規則並不看重官員私德,按照傳統的權力模式,官員是否效忠集權轉化為是否效忠上司,自己的利益能否與各個領域的小集團保持一致,這才是工業化時代官員更重要的品質。
雖然這話很可能不能當作笑話來看,但是黨內大部分同志都認為,陳克在這些相當負面的思想領域有著導師級別的能力,這也是人民黨內部嚴格紀律的原動力之一。例如銀行業的同志就非常支援對外國開戰。對荷蘭的勝利再次敲開了中國銀行業在東南亞金融上的大門,銀行業上下就只差公開高呼陳主席萬歲萬歲萬萬歲了。
李潤石與伍翔宇自然不可能不知道這些,但是人民黨中央的力量全面壓倒了利益集團,而且利益集團本身也沒有形成自行其是的能力,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