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想法,因為何足道曾經和華雄茂討論過投降的事情。何足道認為工農革命軍應該允許敵人投降,但是工農革命軍自己沒有向任何敵人投降的必要。
華雄茂雖然也有同樣的感受,但是他知道到了山窮水盡的時候,不是你說讓幹部戰士們戰鬥到最後一息,大家就肯毫無理由的跟著你玩命的。他問何足道有什麼看法,何足道答道:“我是這麼覺得,工農革命軍絕對就不能打沒有理由的戰鬥。每次戰鬥前必須讓官兵們知道自己戰鬥的理由,而且真心的相信這些理由是為了包圍包括大家親人在內的人民大眾的利益。只有這樣,每個人在戰鬥的時候才會只想著怎麼完成任務,怎麼消滅敵人。情況不利的時候大家也不會消極應對,更不會想到投降。”
想到這裡,華雄茂被湖北新軍激發出來的那點子幽默感立刻飛到九霄雲外。湖北新軍的裝備比工農革命軍好的多,這點不用深入的調查,光從他們交出來的武器彈藥就能看得出。但是這支軍隊在安慶戰役裡頭跟本沒有表現出與這樣優良武器相匹配的戰鬥能力和戰鬥意志。人民黨剛到安徽的時候,根本一無所有。那時候大家手裡頭最精良的武器就是幾條槍,最好的手槍是何足道現在配在腰間的那支,那時候這支手槍的主人卻是遊緱這個女孩子。
那時候大家不知道該怎麼具體幹革命,同志們對於“為人民服務”的概念都不明確。只是水災危急的情況下,只有選擇跟著陳克一起幹。但是親自和人民站在一起,為人民的利益奮鬥的過程中,華雄茂原本印象裡頭“狡獪愚昧”人民,卻有著想象不到的通情達理。這些人民只是沒有最初的人民黨同志的出身和文化,他們在其他方面和這些黨員一樣,面對天災大家都想活下去,天災過後大家都想追求更富裕更有尊嚴生活,有陳克主席在前頭帶路,只要不是那種懶到不可救藥的人,或者是那種滿腦子只想靠著依靠別人,或者只想著靠壓迫別人來生活的百姓,沒有不盡心竭力的跟著革命走的。現在華雄茂帶領著的上萬軍人,哪一個不是百姓出身,哪一個不曾經對官府畏之如虎。
現在就是由這麼一些普普通通的百姓組成的軍隊,卻能縱橫安徽,將曾經不可一世的敵人徹底踩在腳下。讓他們乖乖的地頭認輸,繳槍投降。華雄茂心裡頭突然生出一種豪情,他只想高呼一聲“革命萬歲!革命必勝!”
嶽王會也參與了受降儀式,看到上萬工農革命軍的戰士整齊列隊,嶽王會的人連大氣也不敢出。這是他們在無數次憧憬革命,胡吹法螺的時候幻想過的力量。上萬軍隊紀律森嚴,整齊劃一,攻無不取戰無不勝。真正的看到這樣一支軍隊的時候,嶽王會才知道自己是“葉公好龍”,人民黨是嶽王會的“友軍”。嶽王會被自己的友軍給嚇住了。
陳獨秀是個聰明人,也是學識也頗為可觀,比起其他嶽王會的同志,陳獨秀才真正看到了自己和人民黨的差距。人民黨的官兵們身上有著一種氣質,他們知道自己真正目標所在,也知道自己具體該怎麼做。每個人就都有了主心骨。與人民黨相比,嶽王會的革命就是空中樓閣。人民黨考慮的是要做到什麼,嶽王會考慮的是要藉助什麼樣的有利形勢,所以兩者的革命有如此天差地別的不同只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就拿這次受降儀式來說,人民黨看似站的沒什麼特別,甚至是彬彬有禮。但是人民黨的隊形卻能能隨時鎮壓有可能的湖北新軍鬧起來。能有禮有節到這等地步,人民黨的指揮官確不是一般人。
受降儀式裡頭有著自己感動的不僅是幹部,士兵們同樣有著自己的深切感動。特別是那些有些文化,為了革命理想投奔人民黨的新兵就更加感動了。方聲洞、林覺民等人現在是四團的新兵。本來按照計劃,這些南方革命青年們必須經過三個月的勞動實習,不過人民黨大擴軍,他們就被提前調出來安排進了部隊,入伍之後就時艱苦的訓練。這合肥戰役裡頭最激烈的戰鬥沒有輪到他們參加,之後四團一直是在行軍,沒想到只是靠了行軍,人民黨就能大獲全勝。這些青年都是第一次參加上萬人規模的軍事行動,心裡頭自然有各種浪漫的憧憬,即便是長途行軍也沒有讓他們放棄幻想過的浪漫血腥戰場。沒想到一槍沒放,就來參加受降儀式了。
這些青年都被打散到各個部隊裡頭,彼此都看不到對方。雖然滿腔熱血都在沸騰,卻因為紀律的原因不能暢所欲言。特別是林覺民,他曾經覺得革命是十分艱苦的事情,萬萬沒想到在人民黨的部隊裡頭,他身為一個“文化人”,不僅沒有輪到他教育別人,反倒是他被教育了,幾個月來學習到的有用東西比他幾年學到的都多。那些出身農民的戰士,學習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