熾司道:“這裡是聖壇,沒有人能隨便進來的,你如果不信,不妨去試試看,每次你若能帶三個以上的人進來,我就佩服你,就算你已熟悉此地一切的秘密,一次四個人,你要分多少次才能把人帶進來,再說在行進的途中,我只要隨便發動一點小攻擊,就能叫你們有去無回了。南宮俊,這所聖堂是我多少心血的結晶,又豈是那麼容易被人闖入毀壞的!”
南宮俊笑道:“我再帶人來的時候,不會從那地道中走了,我們可直接一腳來到此地。”
大祭司道:“你說什麼?這座地下聖堂……”
南宮俊笑道:“這座聖堂不在地下,而在地上。”
大祭司翻著白眼道:“笑話,不在地下在地上,地上能容這麼大的屋字而不被人看見?”
南宮俊道:“只是跟入口距離得遠,而且故意把方向弄亂,使人無從辨識就行了,我知道這棟殿堂是建在地上的,只是外表用土石遮掩,改變了形狀,使人看不出來而已,我佩服你的巧思與匠心,故意造上那麼一條几里長的通道來連通兩幢屋子,使人真以為這是建在地下的,實際上這兒只是另一幢建在地上的屋子。”
大祭司的臉色大變,嗄聲道:“你胡說……”
南宮俊道:“我一點都不胡說,這一帶靠近大江,地接秦淮,挖下三五丈就是水源,在地道中都十分潮溼,可是這殿堂中卻十分乾燥,這就是一個破綻,在這裡是絕不適宜建營地室的,尤其是如此高大的地下殿堂,大祭司,你實在挑錯了一個地方了!”
大祭司道:“你知道這是哪裡?”
南宮俊道:“距百寶齋裡許處,有一所巨宅,屋子倒不大,但有個大園子,園裡有一座土山,更大的出奇,我日間轉過,感到很奇怪,順便打聽了一下,據說是林御史的故宅,我想就是你的聖堂吧。殿堂外面,被你堆上了土石,偽造成假山,因此我只要帶人破山而入,就可以直搗聖堂,用不著那麼費事了。”
這番話南宮俊只是憑著猜測,信口而出的,但是他對那棟林氏故宅卻的確打聽了一下,據說林氏故宅已經賣給別人了,因為宅中不乾淨,經常鬧鬼,業主就任其荒廢,只有一對老夫婦在看守著。
南宮俊當時沒在意,此刻卻因為一些線索的湊合使他作了那個猜測,再看了大祭司的臉色,他知道這猜測十有*是正確。
大祭司的臉部肌肉都扭曲了起來,眼中噴著怒火,似乎要把南宮俊活活吞掉了才甘心,她只說出一個字:“殺!”
金寶與王致遠都向南宮俊移近,而大祭司卻再度站在那*的蓮座下,緩緩地下沉。
那兩名手執燈籠的女郎也向南宮俊包圍過來,南宮俊道:“你們還打算要跟我拼命?”
王致遠沉聲道:“不是拼命,是奉命殺死你。”
南宮俊冷冷笑道:“你們能殺得死我嗎?”
王致遠說道:“一對一也許不是你的敵手,但四比一卻絕對殺得了你,舉世之間,沒有一個人能抵得上我們四個人的聯手。”
他說的倒不是恫嚇之詞,因為他第一掌攻到,南宮俊回手攻出時,雖然把王致遠推後兩步,自己也跟著退了一步,這說明了王致遠的功力只比他略遜一籌。
金寶使的卻是一對短劍,劍鋒凌厲,南宮俊先用手中摺扇招架,扇面卻被劍尖嗤的一聲,刺破了個小孔,這證明那對短劍是極為堅利的寶劍,另外兩個女郎則是使的軟劍,劍風霍霍,砭肌如割,證明她們的內力也是相當激厲,南宮俊發出幾縷指風,都被他們連劍封住了,南宮俊沒想到在這兒會遇上這四個高手。
好在他的身形輕便,只有利用卓越的輕功與那些大石柱子,迅速地移動位置,使得四人無法合圍,但已經打得很吃力了,他一邊戰,一面盤算,一定要設法爭取到先機,否則今夜就危險了。
他自從正式出道以來,大部分是憑著自己的機智決勝,只有對宇文雷,才是使用真正的武功,但也沒有像此刻的艱險,因為他發現,這四個敵手,沒有一個是比宇文雷差的。
轉來轉去,他忽然一扇逼開了金寶,向著黑暗中逸去,這所殿堂很大,只有神壇上才點著燈火,離壇稍遠就是一片黑暗了,他一竄人黑暗中倒是很好的掩護。
那兩名持軟劍的女郎怕他逃掉了,連忙執劍追了過去,但才只有五六丈,就因為太暗而失去了南宮俊的蹤跡,一個道:“不好了,給他逃去,快去掌燈來!”
另一個迅速回身,她們進來時的燈籠還綁在臺上,這一個上臺取了燈籠進來,卻已看不見同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