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是不可能了,明天開春畢業吧。不過到了明年,可以放出很多學子。”
“到了書院不能這樣下去。”
“書院我還沒有聽到訊息,若建,也要到明年才能建設。那時候李柱他們漸漸能成為我真正的幫手。正規學子是三年制。不會耽擱這些學子。實際燕博士,張博士。那樣雖不會耽擱,實用性跟不上去。學兩年都未必與現在學一年相比。我還在為此事發愁呢。”
幾年薰陶下來,兩個博士思想也漸漸開明起來,甚至將這個實用課反應到國子監裡面。
太學雖拖了一段時間,夏初肯定開學,但如何教這些衙內們實用課,一個個大儒們卻在發愁。讓他們教論語詩經行,實用課哪裡懂?這隻好摸著石頭過河,先開著,然後做比較。
宋九又說道:“不過書院也快了。那是書院,想來你們地位不會差,副山長差不多吧。”
兩個博士聞聲一振。
但現在幾十個三級年學子依然還不能稱為真正的助手。
很快二月到來。
二月二還是一個小節,但宋九說走就走,還買了兩匹馬,帶了李柱、秦娃子、王魁、蘇小浩四個學子一道做過幫手離開。他們跟過去是協助宋九測量計算的。
潘惟德兄弟也隨著離開,田氏意思宋九終於明白,實際看著幾個兒子閒在京城,每天沒事。東跑西竄,田氏看不下去,從潘美那邊聽說自己下去看是真看,吃了一些苦。於是讓兩個兒子也吃一些苦頭,磨一磨,比在京城裡逛大街好。
來送的衙內眾多。越來越貴。
至少宋九做事做得漂亮,例如這次放出部分契股錢。不放也可以。但放了,大家夥兒一起來發財。這讓諸衙內感到開心。但與范仲淹那個越來越貴不同,那是清名,這是利益絞織的關係。同樣是貴,可貴的性質是兩樣。
訂親了,不需要遮掩,宋九好不容易看到潘憐兒。
潘憐兒穿著一身單薄的春衫,從車上走下相送,一人給了一個平安符。來到宋九身邊說道:“若是以後成親……我也隨你一道下去。”
“這個不用了,到時候不要說你母親,你兩個哥哥也不放過我。但也不要聽你母親的話,偶爾出來走一走,對身體有好處。呆在家裡不動,缺少鍛鍊,對身體健康沒有利,”宋九忽然想到她未來那個短命的妹妹,大宋的皇后,說道。
“嗯,你下去也要注意自己。”
一行七人上馬飛奔。
這七人只有宋九拿到出差費,其他都是宋九掏腰包的。
先看牧監。
此時與彼時不同,彼時宋九掛著巡察使的身份下去看,也沒有官員真當成一回事。這一回沒有掛著巡察使身份看,各州縣官員沒有一個敢慢怠的。而且宋九是太常博士時就敢抹王全斌面子,況且現在是工部員外郎三司判官。那是沒有外放,只要不犯大錯,這個職務一外放就是大州的知州。若是再磨勘幾年,回到朝堂最少是三司三部正使。若是有一些功績,那非是正使,以皇上對他的寵愛,什麼桃花的,有可能就是三司使,甚至樞密副使,說不定是參知政事!
那個敢得罪,宋九也沒有麻煩他們,也沒有空麻煩他們,他下來是看的,而且看的地方還很多,那有空與他們應酬,甚至一路屬於他的公使錢也沒有怎麼挪用。
看了牧監,隨後馳向關中,自關中看過後,迅速跨過渭水,馳向延州。有時候是飛奔前進,有時候停下來,而且停的地方很古怪,多是荒山野嶺。然後看山看水看草,甚至看土壤看河流,還與當地老農交談。
然後馳奔綏州,這裡屬於李家的地盤,不過李家現在沒有背叛宋朝,還是諸候王,但是臣屬宋朝的,甚至還會適度出兵相助宋朝,牽制北漢兵力。但朝廷接到訊息,還是感到很意外。
往綏州去,這些地方雖名義是已成為宋朝的領土,包括夏銀靈等州,不過宋朝並沒有轄治力,實際自延州開始,宋朝控制能力很弱了。趙匡胤想不大明白,為什麼一個牛,要往北方去,難道從北方買牛?便將諸臣召集,包括退休的老宰相王溥。
老王是好同志,他父親更是好同志,王溥父親王祚是一個能吏,石敬瑭朝負責鹽鐵,劉知遠時的三司副使,後周時疏通了長達三百里的通商渠。使淮河許多地區免遭水害。一個水利專家兼財政專家。
王溥為北宋宰相,有客人來拜訪王祚。王溥是兒子,只好站在邊上侍奉。他是宰相一站。那個客人敢坐,於是王祚就說,這不過是豬狗而已,大家沒必要為他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