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郎。”
“來,抱一抱,我去上早朝。”宋九用毛巾抹了抹嘴巴,與玉蘋來了一個熱烈的擁抱,騎馬奔皇城而去。
進了待漏院,許多大臣一起古怪地看著宋九,昨天河洲發生了幾件事都不小,琉璃作坊利潤的轉讓,提前的大量分紅,王繼勳的勒索,宋九的懲戒。但關健就是後兩者。
上了早朝。
年終了,總結報告,來年計劃,現在沒有這說法,但類似,奏摺比較多。有的事重要,有的事並不重要。現在朝中武將多,就非是武將,有許多人是軍中書吏出身的,有內鬥,但辦事比較簡練。這不象一百年後,在士大夫的教導下,禮儀變得繁瑣無比,而且變著法子用長篇大論打擊對方。若是司馬光穿到一百年前,他會大失所望,痛哭流啼。若是這些官員穿越到一百年後,他們能被那些文人整得發瘋。實際宋九反而贊同這一點,雖政務漸漸冗腫起來,應當比以後辦事效率高。
奏摺看似多,但不久也說得差不多。
正在準備散朝時,詔書宣了,宋九為利爭執,影響惡劣,罰薪一年。
看對什麼人罰薪,若是對趙玭這樣的官員,平時操守還好,清廉,又沒什麼產業以及其他收入來源,罰薪那是致命的,趙普就是用這一招逼得趙玭主動下臺,否則一次罰兩次罰,趙玭家人得喝西北風。然而對宋九無所謂。罰一年薪水,在宋九身上是毛毛雨。
不算是什麼嚴重的處罰。
宋九也料到了,停止王繼勳繼續擴股,王繼勳肯定找趙匡胤。趙匡胤不能說你做得對,難道勒索還能鼓勵嗎?這是犯在王繼勳身上,若是其他人這麼幹,正如趙匡義所說,兩萬緡龐大的數字,斬首棄市都有可能。不過要安慰一下,同時王繼勳臭名昭著,也害怕其他大臣跟著鬧事。於是對自己略略懲戒。
宋九還是很失望。
不要說鑽石是錢俶送給自己的,就是鑽石是王繼勳買來的。自己做法也沒有錯。還好,河洲暫時離不開自己。不然自己也可能會被外放。
下朝,楚昭輔對宋九說道:“你行啊。”
“楚司使,我也不想,若逼急了,我是真的會退出河洲,並不是說著玩的。”
“你說陛下處執不公了。”
宋九不能說趙匡胤不公,道:“楚司使,我的官爵薪酬都是陛下賞賜的,陛下僅罰薪一年。安敢說不公,我擔心陛下這樣做,是害了國舅。”
“宋九,王家單薄,國丈老來得子,難免有些寵愛。國舅得子又遲,止有一子,方今才三歲,故陛下不忍處理。”
“楚司使。別說了,你以為國舅能教出什麼好子女?”但是宋九也怕出意外,這是一個神經病,天知道他能做出什麼事。糟糕的是他那怕將天捅破了,趙匡胤在後面還用巨手替他捂上。宋九索性在河洲租了一個宅子,讓五姐與五姐夫將客棧交給主管打點。一起搬到河洲來往。反正三個姐姐一人給了五百緡錢帛,讓他們買了契股。這個分紅足夠他們用度了。本來想多給一點,皆不要。再讓他們到河洲上順便管著一些事。自家人也放心。至於那個小客棧,王繼勳若高興,砸了就砸吧。
又讓郭大去坊間請了兩人回來,一叫馬春,一個叫伍平,身手多好,宋九不知道,但一定要精明,要準備空房屋放嫁妝,先擠一擠,讓他們協助看著家。
人在河洲,基本就安全了。除非王繼勳帶著正規軍隊強行來,估計他也沒那膽子。
幾天後五姐夫一家搬了過來。
連衙內們都怕,更不要說他們一家。
五姐先是將宋九抱怨一通,宋九唯唯諾諾。然後請人雕版第二本書。沒有印多少,只打算印兩千本,一千本以後留作教習用的,另外一千本是對外銷售,價還是不貴,雖薄,只有一百文錢。第二年出來,果然不出他所料,沒有滯銷,也沒有暢銷,有人買,還是那種不知其所以然的買。
倒是河洲上游人越來越多,從天到晚從不停息。諸多商鋪帶來更多的人氣,而且歌院也全部裝上琉璃了。這一回是紅色的琉璃,正建築是圓形的,上面還有兩層,比下面的圓更大,就象戴了一個大帽子在上面,或者象一個紅色的蘑菇。那是正式表演的地方,一共五層,下面三層皆不高,也不敢高,否則在第三層聽不到下面表演者的歌喉。第四層是排練,以及放道具的地方。第五層是客人喝茶休息的場所。還有,一個三層餐廳。邊上是兩層廚房,但下面還有,儲藏室在地下,然後在地面上蓋了一層圓形起伏波浪,讓光線射進去。以及馬廝,藝人休息的場所,等等,六七處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