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權利,然而對各防禦使與團練使則是放開了許多權利。給了邊境諸將許多活動的空間。於是崔彥進也就不計較了,甚至想到十幾年前的事。心中在說,這小子是文官,還能說什麼呢。
曹彬指揮出現許多失誤,宋九也委婉的指出,這一點上與崔彥進大體意見是吻合的。
還有他逃出來,也感到臉上無光,說不定此行就能將功補過呢。
若是曹彬,老子才懶得救。
實際他在心中找了許多理由,真正的理由還是將功補過四個字。死了那麼多兵民,他也是率先逃跑的主將之一,天塌了。
再者如曹璨所說,白溝屯離雄州近,多少給了他一些膽略。
曹彬不能吭聲,最後說道:“這樣吧,從軍中選撥三千勁兵,前去援助。”
李克崇跪下說道:“謝過曹將軍,謝過曹知州,謝過崔將軍。”
但從定州再到雄州,從雄州再到白溝屯……能來得及麼?
……
“報,楊將軍,敵人大軍一分為二,一部分向東北繼續夜行,一部分於穀道裡紮下營寨。”探子說道。
“果然不出老夫所料。”楊業擔憂地說。
隨著白天遼軍徐徐移向東北方向,楊業便隱隱猜出遼國的計劃。
實際也好猜,這是陽謀。
然而遼國人也害怕楊業,於是一部分尾躡宋朝大軍追了下去,一部分於穀道上紮下大營,防止楊業從後援助。
楊業將鄧威等六七名牙將喊來商議。
如今只有兩條路可走,一是聽取宋九的命令,守到明天,安全撤退。二是救。
救也有兩條路,一是強行衝開穀道上的遼營,從後面將這支遼軍擊潰,然後與宋朝大軍會合。
第二個辦法就是利用騎兵的速度,不惜兜一個圈子,從金臺屯撤向遂城,再從遂城沿著黑蘆堤挺進雄州。
居然出乎楊業意外,幾乎所有牙將都贊成第二種方案。
“莫急。”
“楊將軍,難道你也學那個人,莫要忘記,你兒子也在大軍中。”鄧威急了。
“胡說八道,老夫的一個兒子已經戰死。你忘記了對手是誰?”楊業喝道。鄧威不是王侁,不會激得楊業失去理性。
但楊業也感到鄧威其心可嘉,自己說得重了,於是語氣緩了一緩說道:“你們想救宋公,老夫更想救宋公,老夫這一生,第一個感謝的就是陛下,第二個感謝的就是宋公,我比你們心情更急切。”
“那為什麼你不同意?”
“不是老夫不同意,對手太過狡猾。這樣吧,就是救,我們也要救得聰明一點,莫要中了敵人的詭計,先傳令三軍,好好休息,準備明天黎明時起程。”
“楊將軍英明,黎明正是發動攻擊的好時光。”
“那有那麼簡單,有那麼簡單就會不敗得如此之慘。再派探子,一直打探到岐溝關,包括兩邊密林,都要偵察。”
黎明不知不覺到來,各種探子陸續地回來稟報,果如楊業所料,那一路分兵的兵馬並未走,而是埋伏在穀道後方。遼軍兵力多啊,腦袋聰明的人也多,耶律休哥。韓德讓,蕭燕燕。怎麼可能讓這個楊無敵做黃雀呢。
楊業無輒了,若是無這個埋伏。自己就能十之**強行破開這個營寨,與宋九會師。實際那樣還是將自己置於險地之中。然而那一路大軍幾乎沒有象樣的騎兵,一旦進入口袋裡,如何能逃出生天。
他想了好一會兒,直到地平線上閃出紅光,這才強行忍痛下了一道命令:“三軍起程,奔向遂城,黑蘆堤。”
……
夜色越來越重。
初夏時分,路邊草地上披滿了瑩瑩的露珠。散發出隱隱的晶瑩剔透,象是幾萬宋軍眼角的淚花。
惡夢再次降臨。
當初宋軍中還有不少騎兵,耶律休哥都敢時時刻刻過來騷擾,況且現在幾萬宋軍中騎兵數量幾乎不滿三百人,就是這三百騎兵還是用來做信使或者斥候的。
越往東,地勢越平坦。
遼國的騎兵就象一個個魔鬼一般,不時地吆喝著,來到宋軍面前放箭,然後又閃到後方。
沒有高明的方法對付。幾萬大軍只好時不時停下,盾牌兵保護,弓弩兵在盾牌後面用弓箭反擊。
這一回並沒有帶多少輜重,然而大軍還象蝸牛一樣爬著前進。
“這樣不行哪。不如用盾牌手放在邊緣,弓箭手次之,一邊反擊。一邊前進。”範延召從前面撤下來,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