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計劃,各地轉運使執行即可。”
“集權朝廷?”趙匡義走了幾步,郭泌之策,會使國家每年增加十幾萬緡收入,不過若真如宋九所說的,一斤鹽漲到兩百多文,百姓是會很苦的,於是說道:“朕準之。”
還有一處,那就是西北,西北青鹽倒流向陝西各地,甚至京城,若禁之,加速各羌離心,若是象宋九這樣辦,將陝西以成本產量劃出諸州。準青鹽進入,可能會加強諸羌與朝廷的凝聚力。也可能會使諸羌力量更強大,加速了反叛之心。未想好的事。宋九不會說的,因此與其他官員一樣,裝聾作啞。
趙匡義又走了幾步,終於想明白了,若如宋九這樣做,看上去更瑣碎,實際執行後,卻緩解了劍南鹽緊張的局面,是對他今年春天政策的完善。
於是又笑道:“朕果然沒有看錯你。”
“臣不敢當。臣來再稟報另外一件事。”
“說吧。”
“臣在江州時收了一個婢女。”
“婢女?”趙匡義訝然:“難道她是一個罪戶?”
也就是犯罪充作官妓的官吏女眷。不然宋九不可能在這裡說一個婢女。
“不是,李煜前妻大周氏病危時,他又看中大周氏十四歲的妹妹小周氏,當著她的面兩人調笑,大周氏羞憤之下病去。”
宋九又看著趙匡義,他是有意說的,這個小周氏不好,你最好不要碰她。
再過一段時間說就來不及了。
“大周氏去世後,李煜不顧其他人的反對。堅持以小周氏為妻,然此女遠不及其姐姐,生性多妒,李煜雖寵幸一些宮女。在小周氏的堅持下,皆沒有給其名份,甚至遣送出宮。只有一個女子黃保儀格外卑躬侍奉她,才得保全。李煜投降赴京時。帶了小周氏,還有這個黃保儀。但還有一個宮女。叫窅娘。”
“那個跳舞的?”
“就是她。”
“朕也聽說過,似乎她在揚州還露過面,但到了京城後不知去向。”
宋九神情古怪。
“無妨,繼續說。”
“李煜未上船時,曹彬將軍準他從宮中帶了一些金帛赴京,然路路有人勒索,進京後李煜所剩無幾,生活困難。小周氏他是不能送人,黃保儀他是捨不得送,正好聞聽臣去江州赴任,便讓窅娘去江州尋臣,讓臣收留。”
“是她?”
“是她,可臣不能收,那怕她僅是一個宮女,臣是朝廷大臣,必須要顧忌,但臣當時不知道,妻子去江州時,我還在彭澤,她尋我妻子,說朝廷官兵到金陵後,其夫逃離金陵,她一路尋夫,尋至江州。當時臣正與張霽勾心鬥角,不欲生事,可是妻子不忍,臣無奈只好將她收留下來,又派人送信給昇州知州楊克讓,讓他替我打聽這個丈夫李秀,哪裡能打聽到?”
“李秀,李草包吧。”趙匡義不屑道。不要說皇帝了,就是大臣,不做正事,整天寫詩作詞,練字繪畫,貪圖享樂,那成了什麼?
宋九嘿嘿一樂:“陛下,中的也,可她害苦了臣。”
趙匡義盯著宋九道:“宋卿,僅是一個宮女,為何這麼膽怯?”
宋九心道,現在不用膽怯,可不久後,我就膽怯了。
但不能這麼說,道:“李煜若象劉鋹那樣甘心做一個安樂候倒也罷了,可此人來京後,心情苦悶,將這種心情沉浸於小令當中,臣聞聽他寫了一首相見歡,無言獨上西樓,月如鉤,寂寞梧桐,深院鎖清秋。剪不斷,理還亂,是離愁。別是一般滋味在心頭……”
趙匡義果然聽後大惡,眉毛擰在一起。
還有呢,以後那首虞美人才是真正要命的。
趙匡義沉默了好一會,道:“他打的好主意。”
“是好主意,一給窅娘安排了好去處,二說不定搭上臣這個關係,以後還能替他說說話。”
“那你又怎麼知道她的身份。”
“幾天前陛下賞賜李煜五百萬錢,救濟他的生活,前面賞賜剛到他的府上,後面張洎前去索取,李煜無奈,將家中的最貴重的一件物件白金頮面器給了張洎,張洎這才歉然離去。”
“張洎如何做出這種事?”
“李煜用人不當,自取其辱,不過陛下切記,張洎此人雖文辭優美,終非溫良人物。”
“李煜一家困窘,於是派人通報那個小宮女,讓她替李煜請你向朕求情?”
“是如此,可臣前來並不是為李煜求情。”
“那……”
“臣是擔心窅娘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