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的喝了四杯,還吵著要繼續的。
不對勁。
真的很不對勁。
小蜜蜂終於是伸手奪下了張硯硯手中的杯子:“硯硯,你沒事吧?喝這麼急,小心喝醉……”
“沒關係……開心嘛……”張硯硯呵呵一笑,平日白嫩的臉蛋在酒色暈染下,透著一陣薄薄的粉。
“面板真好。”小蜜蜂感嘆,眼看張硯硯伸手又是拿向那酒杯,小蜜蜂隱隱頭疼:“好了,不要喝了,當我傻子呢,開心是這種喝法麼?”
經過小蜜蜂的小聲嘟囔,張硯硯才是沉默下來。
“對不起,我有些失態了。”抬頭,對在座的幾個也是小蜜蜂的朋友點了點頭:“我去趟洗手間。”
冰冷的水澆在臉上,張硯硯的腦子好像清醒了點過來。
鏡子中,霧氣慢慢的散去,露出的是一張嬌媚的臉。因為喝了酒,粉白的臉蛋上現在是一層粉嫩粉嫩的紅,小唇在酒色薰染下,也是顯出嬌嫩的紅。
這麼一副嬌花模樣,張硯硯卻是搭下嘴角。
她是在幹什麼,真的開心麼?
傻子才開心呢?
羅旋,她的小窩要和其他女人結婚了,那個女人曾經還是她的好姐妹。
心裡亂亂的,成一片,說疼痛麼,好像是,但是又不是那麼明顯,只是隱隱藏在心間,偶爾扎一下,偶爾撓一下,怎麼都不舒服,好像不喝酒,不借著其他事情,發洩不出來。
張硯硯垂下眼,可是,她現在還有什麼立場有這種情緒,早在一年之前,她不就知道有今天麼?
難道推遲了一年,就以為這件事情不會發生了麼?
她可不會忘記,她和沉烈的婚姻基於什麼開始的。
張硯硯隱隱頭疼,有一個瞬間的衝動,她想衝到沉剛面前,大聲的把她和沉烈的婚事,包括那設計而來的沉魚未婚夫,都說出來。
可是——
捏緊手,她的牽絆太多。
她也不能這麼做。
她不能因為自己的一時任性,就害了羅旋。
是啊,沉魚或許做錯了很多,也說錯了很多,但是有一點她沒有說話,羅旋是雄鷹,而她會阻礙他的發展。
既然——
那麼,還有什麼這麼痛苦呢?
張硯硯拍了拍自己的臉蛋,再次對鏡子中的自己說:沒關係,張硯硯,一年前,你能挺下來,一年後,你依然能。
“砰砰——”正好,洗手間的門也被敲響了。
探頭探腦的是那臉蛋也微微粉紅的小蜜蜂。
看了一眼滿臉水的張硯硯,她分不出是淚水,還是自來水,一時間愣在原地,好半天,才是抖著聲音,說道:“硯硯,你怎麼了,是不是我說錯了什麼惹你不開心了,難道……真的是因為我不讓你喝酒?”
從某種意義上講,小蜜蜂雖然比張硯硯只小了一歲,但是心智要單純得多。
看到小蜜蜂臉上顯而易見的擔憂,張硯硯心裡微微一柔,走過去拍了拍小蜜蜂粉嫩的臉頰:“哪有,我剛剛差點喝醉了,拍點水在臉上,醒醒酒而已……”
“呼……還好……好了好了,硯硯,我還以為你生氣了,既然沒生氣,我們繼續回去玩通宵吧……”小蜜蜂單純的性子這個時候也想不到其他,看張硯硯上了一個洗手間,好像就換了一種情緒,似乎真的是醒酒了。
想也不想的,拉著張硯硯就往包廂走去。
不過,小蜜蜂的通宵機會是沒有了。
因為到了十點左右的時候,張硯硯的電話響個不停。
而張硯硯經過了一個小時的沉澱,這次是真的醉了,抱著小蜜蜂鬧個不停。
一邊傻笑,偶爾還掉眼淚。
小蜜蜂發傻,看著張硯硯口袋中的手機,猶豫要不要接。
咬牙,小蜜蜂準備拿起張硯硯的電話,接的時候,那頭不知道是抽什麼風,居然是掛了。
“什麼人啊?”小蜜蜂看著螢幕中顯現的一個字“他”,懊惱不已。
這是張硯硯什麼人啊,存什麼名字,存一個“他”。
搖搖頭,小蜜蜂回頭,又是拍了拍張硯硯的臉蛋:“喂,硯硯,醒醒……”
叮叮噹叮叮噹——
張硯硯沒有拍醒,她小蜜蜂的手機倒是響了。
一串數字,陌生的號。
小蜜蜂正在煩躁中,接過電話,想也不想的開口:“喂,誰啊?”
那頭似乎是沉默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