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陳嬤嬤說到這看了劉氏一眼。
“你儘管說就是。”
陳嬤嬤只這麼說,她咬咬牙道,“大奶奶,那丫頭是犯官出身,官奴出身的丫頭照理來說咱們相府是不能留的,可咱們都不知這丫頭是官奴,那丫頭不知是不是還有同夥,竟混進了相府,今日在靜園暴露了身份,奴婢本想把她送去衙門,誰知那丫頭脾氣倔強竟自己撞牆死了。大奶奶知道這事之後震怒,下令嚴查這事,發現竟是幾個教習嬤嬤串通外人……”
劉氏聽了她的話臉上一怔,接著怒道:“你這奴才是什麼意思?官奴若是死在了相府,別說是你就是我也吃不了好果子,幾個教習嬤嬤知道也就罷了你還想弄的人盡皆知,你安的什麼心?”她聽了陳嬤嬤那句“那丫頭不知是不是還有同夥”心裡更驚,這老婆子是猜的還是知道了些什麼?
“大奶奶,奴婢對您不敢有二心啊,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不是,那丫頭的身世不僅幾個教習嬤嬤知道,還有新來的丫頭,和表小姐院裡的人,若不這麼辦,這事可算不了完啊大奶奶。”陳嬤嬤看劉氏變了臉色,趕緊解釋。
“哼,你還敢說,這事若不是你辦砸了,能有現在的難處?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別的?這丫頭還有同夥?”
“大奶奶喲,奴婢也就這麼一說,這不是奴婢想著怎麼解釋這事嗎?再說,若不是您給奴婢說了那丫頭的身世,奴婢連這也是不知道的,您看奴婢這碎嘴哦。”陳嬤嬤抬起右手做樣子似的扇了自己幾下,雖聽著響,臉上卻沒紅,看樣子這陳嬤嬤又是討了巧。
“行了行了,這事我還得再尋思尋思,你先回去吧,你把那個丫頭留下,其他的丫頭都帶回去吧,把嘴都給我把好門嘍,若府裡有誰提起一句我絕不輕饒,還有,這事你若是有什麼瞞著我,到時候別怪我不看在陳總管的面上饒你。”劉氏說完不等陳嬤嬤說別的就擺手讓青瑤把她領了出去。
裡屋只剩了劉氏和青茉,劉氏不開口青茉也不敢先說什麼,“青茉,這裡頭肯定還有別的事,你去靜園打聽打聽當時到底怎麼回事,即使陳婆子跟王婆子提了那丫頭的身世,可官奴的身份是個忌諱,量那王婆子還不敢這麼直接說出來,她們一個個都是老滑頭,怎麼會出這種差錯。”
“是,主子,不過奴婢還有些話不知該不該說。”
劉氏看了青茉一眼,“都什麼時候了,你這丫頭還這麼囉嗦,有話就說。”
“是,主子,陳嬤嬤剛才提的,奴婢倒是覺著有些可行,這事既然已經這麼多人都知道了,就不如挑白了,再說,老夫人從不管這些是,這事雖有些險卻不失是個一勞永逸的方法。”
“你這丫頭真是糊塗了,在相府裡打死一個官奴雖不是大事,卻怕有心人提起,況且馬上就到了爹的壽辰,這時候不能節外生枝,我不怕麻煩閒話,上頭的人可是最忌諱這些,跟了我這麼久,還是這麼顧前不顧後的,靜園還是讓青茹去吧,你去交代青茹一聲,順便出去讓青瑤把那個丫頭帶進來。”
青茉被劉氏這麼一說,恍然大悟,她心裡很是羞愧,差事辦不好,還竟給主子出餿主意,她一臉的羞愧跟劉氏道了罪出了裡屋。
劉氏等青茉出去,吐了口濁氣,身邊這幾個丫頭真不頂事,一點事都辦不好,看來真像娘說的,該從家裡帶幾個嬤嬤過來。在劉氏想來,這事本就沒什麼大不了的,雖有官文說官家不可買賣官奴,可在她眼裡這都不是大事,但這事畢竟是那位交給自己辦的,若讓有心人知道了,那位這麼要面子的人,可就難辦了,還有陳嬤嬤的話怎麼聽怎麼怪異,是自己多心了還是陳嬤嬤真做了什麼事又有意瞞著自己?
還有就是靜園的也知道了這事,照她的性子,應該直接把那丫頭留在靜園了,難道是芸娘看出什麼來了?劉氏想到這裡心裡才有些驚了,本來陳嬤嬤帶人去了靜園沒什麼,讓她們知道這丫頭的出身也沒什麼,就怕芸娘以為有人故意想往靜園安這麼個“官奴”,跟爺提了,那這事……
“大奶奶,奴婢把丫頭已經帶過來了,正在門外候著,您看是不是讓那丫頭進來?”簾子外頭響起了青瑤的聲音。
“恩,你跟那丫頭都進來吧。”劉氏收了心思,讓兩人進來了。
“奴婢給大奶奶請安。”進來的丫頭正是叫韻琴的丫頭,韻琴進來低頭給劉氏行了一禮,因劉氏沒有叫起就跪在了地上,地上有些涼,韻琴心裡也是涼颼颼的。
“你就是那個叫韻琴的丫頭吧,快快起來吧。”劉氏打量了她好一會才叫了起。
“謝大奶奶。”韻琴心裡沒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