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眉頭,他們領導不是有吩咐他們去買粥嗎,杵在這兒給誰看?
“這孩子快要醒了,這粥是不是也該到了?”我抬頭冷冷的掃了他們一眼,冷峻的程度雖然比不上他們的主子,也實在是夠唬上他們一陣了。
或許是被我的眼神嚇到了,又或許是剛才那位仁兄的餘威還揮之不去,其中一個人只得不情不願買粥去了。眨眼工夫那人便端著粥折了回來,態度粗魯地把粥擱在我的面前,隨手又掏了塊碎銀子扔在了地上,“拿去。”
我一時氣悶,不就是一幫奴才嘛,他們拽什麼啊。
沒一會兒,小女孩便幽幽醒轉過來,見我手上端著粥,伸手搶了過去,狼吞虎嚥的吃起來。
“慢點吃,慢點吃,小心噎著,沒人和你搶。”這孩子怕是幾天沒吃過東西了,真可憐,我拿起地上的銀子塞到她手裡。“小妹妹,你乖乖地坐在這兒吃,吃完了這幾位奴才哥哥會送你回家的。”
平生最討厭這種奴才,狗仗人勢,恕姑娘我不奉陪。我站起身,頭也不回的走了。
難得出來一次,我得逛個本。聽說前門大街也是個好地方,我拉住一位老大爺問清了路線就直奔而去。
真沒想到前門大街上更熱鬧,算卦的,各種賣小吃的,還有古董鋪子……
各色小吃真不少,有豆汁兒、扒糕、涼粉、麥芽糖、酸梅湯什麼的。豆汁兒對我來說可是樣希罕的玩意,在南方並不常見。豆子上磨碾,隨碾隨兌水,碾完後,細的成了豆漿,粗的做麻豆腐,而稀的就是豆汁兒了。扒糕和涼粉,這兩種東西常在一起賣,扒糕是白薯面做的,涼粉是綠豆做的,把原料熬成液體,曬在碗裡,那涼水一鎮就成坨了。涼粉是成塊的,扒糕是圓坨的,吃時打成碎塊,外加醋、青醬、椒油、鹹胡蘿蔔一拌,嘿,這味道就別提了。
我把每樣東西都品嚐了一遍,吃的不亦樂乎。吃飽了,我抹抹油油的嘴,眼珠子一轉,再去別的地方看看,在這片三百年前的天空下,我感覺從未有過的輕鬆和自在。
我定身站在一家店鋪外頭,抬頭看了眼招牌,“奇玩怪石”,好名字,我不假思索地走了進去。
進了鋪子,我意興闌珊地看著貨架上的玉器首飾,忽然,我被一抹白影吸引住了目光,羊脂白玉的木蘭花鐲子,我霎時愣在了那裡,是我穿越前佩帶的那隻嗎?
我呆呆的盯著手鐲瞧了很久,把掌櫃的都吸引了過來,他帶著份職業笑容,對我說道:“這位公子好眼光啊,這個手鐲可是咱們店裡最好的玩意了,您要是喜歡,價格方面我們還是可以再談談的。”
“是挺不錯的首飾,您開什麼價呀?”我估計這價格不會低,但還是勉強問了句。
“那我就開個實價,一百兩吧。”看著掌櫃忍痛割愛的神情,讓我有些氣結。
一百兩對我來說還是太貴了,我怎麼買的起,手下意識的去摸了摸荷包,只有區區二十兩,可我還是捨不得放下這個手鐲,這可是我回現代的關鍵物品啊。
這時,一個冷冷的聲音插了進來:“掌櫃的,二百兩,這個鐲子我要了,幫我包起來。”一張兩百兩的銀票放在了掌櫃的面前。
這掌櫃的豈能放過這筆大生意,這可比他開出的價足足多了一百兩呢,“好,好,這位爺,小的立刻幫您包去。”說著,搶過我手中的鐲子,進了裡屋。
又是這個男人,我惡狠狠地盯著他的背影,嘴裡咕噥著:“有銀子怎麼了,了不起啊。”忽然,他回過了身,看著我,嘴邊還泛著冷笑,我頭皮直髮麻,怎麼就這麼倒黴被他聽到了。
“在下並沒有覺得銀子有多了不起,可我卻能用它來買自個兒中意的東西。”他淡淡的笑了笑,雖然不是面對著我,可是就是覺得他是在諷刺我。
“爺,包好了,您拿好,您慢走啊。”掌櫃的走了出來,點頭哈腰的招呼著。
只見這個男人拿了錦盒,立刻消失在了人群中。
“這位公子別看了,人都走遠了。”我這才從掌櫃的提醒中回過了神。
沒買到鐲子,我心情好生鬱悶。好不容易才有了一絲線索,儘管回去的希望仍是很渺茫,但畢竟也是個機會。
唉,我長長的嘆了口氣,低著頭,心裡還在惦念著那個鐲子,冷不防撞在了一個人的身上。
“對不起,對不起,”我忙不疊的道歉。
“好個標緻的小哥,瞧這細皮嫩肉的樣子,看的爺怪心疼喲。”他在我臉上捏了一把,還把手伸到鼻子下聞了聞,“好香啊。”
我嫌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