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揮,表情興奮。
韓毅嫁禍江東的那句提到老鷹的話,魚頭也聽到了!別的成員其實同樣聽到,但,不是每一個人都能聽懂扶桑語的,恰巧這個真名吳漁的魚頭,除了華夏語的母語,還精通英語,對於扶桑語,魚頭不是十分的精通。但聽明白這句話並不困難,魚頭就從來沒想到過這一層。
“大家誰剛才聽懂了小澤的那句話的?”魚頭透過耳塞問道。
聽到的人不少,每一個佩戴了通話耳塞的人都聽到了,甚至也聽到了槍聲和大樓裡驚恐的尖叫聲,但除了那麼一兩個懂扶桑語的,其他人照樣沒聽懂,甚至有人還以為剛才那句話是華夏語。
果然,包括竹田悠介在內,一共三個人聽懂了。
“行了,大家忘掉小澤的那句話。”魚頭語氣加重。
魚頭不知道韓毅和黑寡婦有仇,他在想,如果換做是他,肯定就不說黑寡婦了,就算不提排名第一的地獄紋章,也好歹提一提世界排名第三的紅手套。
提排名第六的黑寡婦魚頭聳了聳肩,魚頭不認為總部在厄多婆利亞已經逐漸演變成一支僱傭軍的黑寡婦能對血影造成多大的困擾。
不過,魚頭還是興奮的,因為黑寡婦屬於赫赫有名的霍華德家族。
霍華德家族,全世界數一數二的巨型家族,甚至能左右一些歐洲小國政治走向,龐大的財力,比不能擺在明面上的軍事勢力更有威脅。
黑寡婦是排名第六,沒有血影的排名高,但血影要和黑寡婦真的開戰的話,也要掂量一下激怒尼可洛的後果。
脫下外套,韓毅走過一條巷子的時候,看到一個蓬頭垢面的乞丐蜷縮在一張毯子上面,這個季節,露宿在外面,實在是難以想象,韓毅本來也打算要去前面的商店另買一件外套,他把衣服蓋在了那乞丐的身上,順便從錢包裡抽出兩張一百面額的美元,塞到了乞丐的“枕頭”下面。
他剛剛站起身來,走出了還沒有幾米的距離,耳尖的他,聽到身後那乞丐用華夏語說了一聲謝謝,儘管很微弱,但韓毅還是聽見了。
韓毅頓時站住了,心中微微的一顫,韓毅轉身回頭,用華夏語問道:“你是華夏人?”
那乞丐仰起頭看韓毅,這是一個年輕的乞丐,身材瘦弱,雖然穿得破爛,但臉上還是洗過的,可見這個乞丐還是注重外表的。
他驚喜的裹著韓毅給他的那件價格不菲的外套,很暖和。
聽到韓毅的詢問,乞丐連連點頭。
華夏人在美利堅乞討露宿街頭,這讓韓毅心裡五味雜陳。
“你叫什麼?”韓毅問道。
乞丐這時候從“枕頭”下面抽出了剛剛韓毅給他的兩百美元,全身都抖動了一下,眼中閃過一抹極為驚喜和激動的神色。下一刻,乞丐跪了下來,向韓毅連連磕頭,哽咽道:“謝謝先生,謝謝先生。”
韓毅大聲喝道:“起來!為什麼磕頭!男兒膝下有黃金!怎能隨便給人下跪磕頭!即便你是乞丐,也要有尊嚴!”
那乞丐渾身一顫,身體僵硬了一下,他仰著頭,看著韓毅,滿臉都是羞愧。
“你叫什麼名字?”韓毅再次問道。
“我叫盧乙六,我是吉林松原市農安縣六里坡鄉的人。”
“你怎麼來美利堅了?怎麼在這裡露宿街頭?你多大?家裡還有什麼人嗎?”韓毅連珠炮似的發問。
盧乙六苦笑了一聲:“好心的先生,每個乞丐都有一個悲慘的故事,您又何必再讓我回憶一次痛苦呢?如果我有能力賺錢,哪怕是洗盤子做小工,我也不會乞討啊。”
韓毅眉頭微微一皺,問道:“你多少歲?”
“十九歲。”
“你年輕,為什麼沒有能力賺錢?難道你連做雜工洗盤子的工作都找不到?因為懶惰?”
盧乙六沒有說話,眼中流露出黯然而絕望的神情,他坐在了地上,伸出枯瘦的手,慢慢的捲起了自己的右褲腿,捲到膝蓋那兒,韓毅看到他的膝蓋是微微變形。
“三年前我的腿就是這樣子了,找工作?誰會給一個腿腳有殘疾的華夏人工作機會?”
“美利堅不好待,想過回國嗎?”韓毅問道。
盧乙六的眼神越發的黯然:“我六歲的時候,我媽改嫁給一個美國老頭,後來那老頭死了,我媽被老頭的兒女趕出了家門,淋了一身雨,肺炎死了,我十歲就變成了孤兒,華夏早就沒有親戚了,回去幹什麼?而且我也沒有買飛機票的錢。”
韓毅把手伸向盧乙六的膝蓋,盧乙六向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