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幾次不去了?那你晚上打算幹什麼?”
“我們單位有活動。”理直氣壯說完,池加好唯唯諾諾,“下次吧,下次我一定去。”不記得做過多少次這種保證了,她也知這句話在男人那早有案底,說的時候不免有些心虛。
隔了片刻,男人輕輕一笑,“好啊。”
收了線,池加好吁了口氣,真是命苦,她豈止一年一次劫。
“黃金海岸”是電視臺搞活動和招待貴賓常光顧的一家娛樂會所。
池加好一進門,值班經理認得她,立刻迎上來,“池小姐你好,蔣小姐他們在407包廂,我帶你過去。”
池加好擺手說:“不用了,我自己上去就行,謝謝。”
一進包廂,場面很熱鬧,連朱辛夷都到了,她是最晚來的一個。打過招呼,蔣瑤瑤拖著她一起搖骰子,池加好玩了幾把都輸,將啤酒喝了便不再玩,坐在一邊吃香辣花生。蔣瑤瑤把頭湊過來,神秘兮兮地說:“猜猜隔壁有誰?”
池加好配合地說了幾個名字,意料之中看見蔣瑤瑤得意地搖頭,她越追問,蔣瑤瑤越可著勁賣關子,找來兩個空杯,倒上酒,拉著她去串門。
誰知剛走到門口就聽到裡面有人在唱那英的《夢醒了》,女人嗓音跟原唱者很相似,帶著恰到好處的沙啞,池加好白了臉,觸電般攔住抬手就要敲門的蔣瑤瑤,勉強掀了下唇,“我肚子有點痛,去下洗手間。”
說完在蔣瑤瑤不明所以的目光中轉身跑掉。去二樓咖啡廳找了個光線昏暗的位置坐下,心有餘悸地點了杯卡布奇諾,咖啡的香甜很快發揮作用,空間流淌著Janis Joplin的《Summer Time》,她深陷在鬆軟的沙發裡,用身體的放鬆來抵禦不良情緒的侵襲。
她想,有些事,跨不過就是跨不過,無論過去多少年。這樣的人生想想都覺得悲哀。
一杯咖啡未飲完,蔣瑤瑤催命CALL就打來,埋怨她臨陣脫逃,害她一個人進去應酬,回來又被人灌酒。
池加好稍稍安下心,笑道:“你酒量那麼好,誰能放倒你?”
“不管,總之你趕緊回來。”
回到包廂,看到蔣瑤瑤身邊坐著的竟是關少航,她不由愣了一愣。
蔣瑤瑤激動地衝她囔:“加好快來,我們跟關總玩骰子,二對一準贏!”
關少航聞言抬頭,似笑非笑地望著她,大概是喝了不少酒,眼眸比往常要深邃。
池加好趕緊坐過去,端起蔣瑤瑤面前的啤酒一飲而盡,說:“你們玩吧,輸了我替你喝酒。”
蔣瑤瑤瞪著她,欲言又止。
“怎麼?”池加好不解。
蔣瑤瑤偷偷瞥了關少航一眼,又回過頭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別多問。氣氛很微妙,關少航若無其事地將酒杯續滿,然後起身去洗手間。
他一走,蔣瑤瑤捏了池加好一把。
池加好吃痛,問:“到底怎麼了?”
“你用的是他的杯子!”
池加好一怔,訕訕而笑,“他不會介意的吧?我又沒病……”
蔣瑤瑤不這麼認為,她採訪關少航之前,花工夫去收集過他的資料。她非常確定那是一個有嚴重潔癖的男人,估計是無法忍受這個行為,可是這又是一個涵養十分好的男人,所以才會藉故走開,沒有給池加好難堪。
池加好顯得很不以為然,把那個杯子放到自己面前,“我用這個好了,你再拿個新的給他。”
這時,旁邊有幾個同事起鬨,要池加好唱歌,池加好的嗓子好是出了名的,以前電視臺內部搞聯歡,必有一個節目是她獨唱。
池加好一向不扭捏,但是今晚她卻推辭了,藉口喉嚨不舒服,對於主持人來說,喉嚨是最需要保護的,所以這個理由很容易被接受,可是——
“哎,太可惜了,加好唱不了,那老朱你來替她唱。”有人打趣。
“沒問題。”朱辛夷笑著接過麥克風,意味深長地看了池加好一眼。
眾人不約而同露出瞭然的神情,笑鬧聲此起彼伏,連蔣瑤瑤都在一旁偷笑,池加好氣得抬起手肘捅了她一下,扭頭,與不知什麼時候站在小吧檯旁的關少航四目相對。他眸色深沉,臉上沒什麼表情,置身在喧雜的環境裡半點不受影響,獨有一種清冷的氣質。
在他專注的凝視下,池加好莫名心虛起來,她偏過頭,同蔣瑤瑤扯了幾句無關痛癢的閒話,藉以迴避他的目光。
蔣瑤瑤難得有心細的時候,忽然壓低了聲音,“加好,你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