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對誰說過?太子?七王?你到底是效忠三王?還是先將人拖著,再另謀大計?”
付子言皺了皺眉,盯著柳蔚。
柳蔚道:“你付家打什麼鬼主意,不光三王爺,另外兩位,想必也是知曉的,不過是看付老爺子的面子,未說破罷了。對了,李國侯,在貴府可還好?聽說大理寺方少卿,不日也要抵達青州了。”
付子言在聽到李國侯時,臉色變了變,但在聽到方若竹時,卻有一絲茫然,顯然不解其意。
柳蔚猜到了這付家裡頭,怕也有些彎彎道道,李國侯的事,付子言知曉,但李茵與方若彤,他恐怕不一定知曉。
付家只要不是鐵板一塊,這種大家族,被逮到小辮子的機率,就大得很。
柳蔚也不說了,看了看下頭,從一開始的吼叫,到現在的安靜,這些公子哥兒,已經被折磨得不成人樣。
柳蔚走近一些,對遠處揮了揮手。
箭雨立刻就停了。
柳蔚看到一個被綁著的人,慢慢抬起頭,似乎不敢置信,這長達半個時辰的折磨,真的結束了。
這人就像被崩斷的弦,一瞬間腦袋一歪,歇了過去。
付子言看得握緊拳頭,死死的瞪著柳蔚。
柳蔚知道,這些公子哥兒肯留在天牢,他們的家人一個聲都沒吭,除了不敢忤逆容稜外,付子言必然是從中給出過承諾的,承諾便是,他已經與三王爺說好了,人就是關關,走個過場,過兩日事情淡了,就放出來。
這些人信任付家,讓付子言好好的攢了一大波人情,付子言沒準心裡還得意著,巴不得人再關關,關得越久,最後被放出來時,這些人對他的感激,才越是高到頂點。
但現在,一切的人情都煙消雲散了。
這筆賬,馬上就會有一大撥人要和付家清算。
你付子言不是承諾了沒事嗎?那現在怎麼都成了這個要死不活的模樣?
至於容稜,這位三王爺一開始就有個鐵面無私的名頭,鎮格門都尉,那是什麼身份,入他鎮格門大牢的人,幾個是手腳健全出來的?在大多數人眼裡,他本就是“惡”,惡的人再惡,還是惡,但善的人被逼到不再善了,那可能就成了比惡更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