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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6章 你是連小黎都要不如了?

錯這樣的大事,在牢裡,怕也是懼的。”

付二老爺卻道:“讓他吃吃教訓也好。”

付子言不再說什麼了,他這位二伯,顯然是對付子辰,比付子寒更加在意,他說再多,也改變不了什麼。

當初就是這樣,付子辰去江南後,二伯好幾次進京面聖,都提過付子辰,言下之意,是央求著皇上,能否將人調回來,調不回青州,調到京都也好,總歸近一些。

說到底,對於那個早年叛逆,後又離家的兒子,二伯是心有愧疚,想著補償的。

只是人心已冷,你的補償,可會有人領情?

付子言嗤笑一聲,轉過身,繼續往書房走去,今日之事,他會辦的妥妥帖帖,付家不會有任何人出事,那些涉及其中的子弟們,也都會平平安安。

作為付家下一任家主,這是他必須要做到的……這是他的職責。

付家壽宴未盡,前廳推杯換盞,付老爺子坐於高坐,今日雖說是他的壽宴,但他年歲已高,比起那些交際應酬,老爺子更像個吉祥物,身邊幾位好友陪著,盡說一些年輕時候的舊事。

這一夜,看起來很完美,雖說少了一些人,但對大局,沒有半點影響。

最後在戌時不到時,老爺子身子受不住,下宴回院了,臨走前留了幾位特地從外地趕來赴宴的好友,讓其多住幾日,好好聊聊。

老爺子走了,宴席卻還未散去,直等到戌時過半,才陸陸續續的開始送客。

到戌時末,前廳已徹底安靜下來。

看著面色疲憊的兩個弟弟,付大老爺擺擺手,按著眉心道:“都回去歇息,有何事,明日再說。”

人都散了,偌大的付府,緩緩寂靜,天邊的彎月映出虛虛的光,將夜色,籠罩得有些朦朧。

今夜,有人的已經酒氣上湧,昏睡不醒,有的人卻挑燈夜戰,打算通宵。

付大老爺親自將李國侯送到客苑後,回來途中,恰巧路過書房,瞧見書房內還光亮大作,便走過去,想敲門,終究又沒敲,只是隔著窗欞看了一會兒,看到書房內,他最引以為傲的長子正執筆疾書,滿目專注,面前放了一碗壽麵,面卻已經糊了。

看來,是晚膳都沒用,一直忙到現在。

付大老爺沒說什麼,心中是驕傲,又有些心疼。

都說付子言處事老練,辦事精準,前途無量,嚴謹內斂,卻又有多少人知道,有些人,並非像他們以為的那樣有天賦,有能力,不過是一次次鍛鍊,將一塊生鐵,硬給淬打成型罷了。

世人只看結果,忽視過程,但偏偏就是那過程,才是改變一個人的最根本。

付子言生來便是付家三代的第一人,他有逃脫不了的職責,他不是付子驕,不是付子寒,不能庸庸無碌,更不能恣意妄為,他必須做最完美的那個人,付家需要他這樣完美。

而這份完美需要用什麼去換?

自由,天性。

很多很多東西。

今晚的月色,其實並不算好,但這涼薄的月影,偏偏就能照進許多人的心。

……

第二日清晨,柳蔚是被容稜叫醒的。

她將臉埋進軟軟的被子裡,不想出來。

容稜從後面托住她,低聲輕哄著:“已時了,用了早膳再睡。”

隨著肚子越來越顯,柳蔚的嗜睡,也越來越嚴重。

以前在京都有人伺候,容稜倒不太擔心,但這次出門,身邊無人,他需時時照料,自然不許柳蔚漏一餐飯。

柳蔚不樂意,哼哼唧唧的把臉往被子更深處埋。

容稜無奈,托住她的下顎,將她硬生生弄出來,小心翼翼半抱在懷裡,說:“你是連小黎都要不如了?”

小黎休沐日在府中,再是睡懶覺,都會起來用早膳,當然,小矜也不會放任小黎貪睡。

有小矜管著,柳蔚和容稜都省事許多。

似乎因為不滿自己被拿來與個小孩比,柳蔚終於擰著眉睜開眼,眼睛聚焦了好一會兒,才盯準眼前的男子,慢吞吞的坐好,不聲不響。

容稜看她起來了,讓她穿衣服,自己則下了床,去給她拿外袍。

誰知剛一轉身,身後“唔”的一聲,回頭一看,僅穿著白色褻衣的女子,又倒回了被子裡,把自己重新裹住。

容稜:“……”

容稜把衣袍都拿過來,索性也不指望她自己起了,半托著她,直接幫她穿衣服。

柳蔚被他一會兒抬胳膊,一會兒抬腿,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