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治知道他想起了斯內普,一個和珀西完全相反的,徹底的斯萊哲林。
“我現在有些厭倦了玩笑店。”喬治的自白突如其來,“我很想關了它。”
“你……”哈利吃驚的想說點什麼。
“但我放不下,這麼多年了都放不下。”喬治再一次使用了譏諷的口氣,這次卻是針對自己,“客人會怎麼想,家人會怎麼想,朋友會怎麼想。”他深吸了口氣,“還有你哈利,給了我們啟動資金,告訴我們要帶來歡笑的人,又會怎麼想。”
“最重要的是弗雷德,他又會怎麼想。”
“你一個人做的很好。”
“謝謝。”喬治收下了讚揚,他淡淡的說,“但我不想成為那個……唯一笑不出來的人。”
“惡作劇是倆個人的夢想,一個人的時候想幹點別的。”喬治虛弱的說,“別誤會,我不是心如死灰,只是想要點改變。探險、狩獵、遊歷,什麼都好,只是想要點改變。”
哈利放下了只吃了幾口的蛋糕,失去了食慾。
“你和我不一樣。”喬治突然說,“你可以放下那些扣在心上的東西。”
哈利默不作聲。
“過去的都過去了,明天會怎樣誰也不知道。”喬治說,“勇敢些,像個格蘭芬多,至少比過珀西那白痴。”
“這個鼓勵真古怪。”
“但很合適。”
喬治揮舞魔杖,召喚來兩杯酒,他們清脆的碰杯。
“生日快樂。”哈利傳統的說。
“謝謝,希望你的眼睛能治好。”禮尚往來。
他們都喝了一小口,哈利的臉頰略微繃緊密,他還是喝不慣酒類。
“眼睛好後,就去霍格沃茨吧。”喬治在哈利身邊坐下,拍著他的肩膀,非常輕柔的說。
“你該回家了。”
德拉科?馬爾福
就算是和上次的訪問相比,哈利的家也實在是亂的過分。丟在地上的小道具,沒有洗的餐具,透露出一種無所謂的情緒。
德拉科坐在破洞的沙發上,雙手絞著搭在膝蓋上,他剛剛結束了例行的檢查。
“請用。”哈利簡短的說,一杯紅茶被放在德拉科前面,以一種不是很溫柔的方式。
他們之前的氣氛僵硬而緊張。
德拉科沒有預料到哈利會請自己回來,他甚至都已經把資料魔藥整理好準備移交給別的醫生了。當對方的信件從火爐裡面噴出來時,他簡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麼……”德拉科困難的開口,“現在感覺怎麼樣?”
“沒有什麼差別,還是看不見。”
他們都沒有對一週前的意外說什麼,除了兩人越來越尷尬的相處沒有什麼能證明它曾經發生。空氣凝固在客廳裡,德拉科頻繁的端起紅茶啜飲,哈利玩弄著自己的手指。
德拉科用魔法變出了一個筆記本,在上面簡略的記了幾個字。
他盯著本子,而哈利則無神的看向前方。
坐在相對的位置,躲避對方的眼神卻如同躲避瘟疫。
“這裡有幾個注意事項,首先就是……請儘量保持清潔。”德拉科斟酌著語調和詞彙,眼睛快速掃過哈利老舊的外套,還有帶著髒汙的手指,然後在他的劉海上停下,“最好把劉海處理一下,向後梳或者別起來,你的頭髮太長了,有時候會傷到眼睛。”
哈利點點頭,分開五指,隨意的用把頭髮向腦後撥去,德拉科可以看見他光滑的額頭。
但在半途中哈利停了下來,垂下手。黑色的劉海隨之落下,又回到了它們原本的位置,擋在綠色的眼睛前。
“怎麼?”德拉科不安的問,“怎麼了?”
哈利沒有回答,他只是“看”著自己,德拉科立刻意識到這個問題太過深入。
“沒有關係。”他急切的想繞過這個話題,“我會給你一些繃帶還有魔藥——”
“你為什麼希望來治我的眼睛,既然你那麼忌諱我。”哈利丟擲了一個尖銳的問題。
德拉科不知道如何回答,半晌後,他覺得否認才是最好的方式,“不,我沒有。”他說。
但就連德拉科自己也感覺這個回答充滿了不可信。
很明顯,哈利也這麼覺的,所以他直接把這個回答看作是承認,“如果是副部長逼你來的,你以後可以不來,我會給她寫信的。”
他們僵持著,一百種說法衝上了大腦然後德拉科又否定了一百種,他端起涼透的紅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