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金妮知道自己只是看起來好。
她曾經被黑巫師抓住過,在戰爭最恐怖的末期。
金妮輕輕拖起耳環,那是哈利送她的禮物。
那是多麼美好溫暖的下午,一人一邊,兩根魔杖為她穿上耳洞。珍貴耀眼的首飾躺在哈利汗溼的手心,要多大的決心才能忍住淚水。
因為那是分別紀念。
在哈利打敗伏地魔那年他們曾經短暫的分開過,但那個分手是因為愛。金妮知道,只要哈利還活著,他就依然屬於自己。
但這次分開沒有了那麼浪漫的理由,或者他們之間的浪漫只在自己心裡存在過。
哈利說那是之前買好的禮物,所以就送給自己做紀念。
哈利說他確實喜歡自己,但只是喜歡。
哈利說那只是一種朦朧的好感,青澀的初戀——對,就是這個詞。
明白了,經過了生死大戰的救世主心情消沉,他只想一個人待著。殺了太多的人看了太多的分離的你對愛情這種奢侈品無力享受,洗刷自己的內心就足夠忙碌了。
不是隻有你能看透人心,女人天生就會這個。
金妮在鏡子前晃晃腦袋,耳環折射出的光圈籠罩著自己的臉。
她笑了一下。
左嘴角古怪的吊著。
黑巫師給自己的紀念品,和哈利送的的不相上下。
“金妮!”媽媽在樓下大喊,“下來!客人都到了。”
“就來!”金妮答應著跑下樓,小心不要因為高跟鞋而難看的摔倒。
婚禮很盛大,他們為此準備了一個月。這幾乎是由加隆堆出來的盛況,完全配的上羅恩和赫敏現在的身份。
“赫敏,你真美。”金妮對她讚歎不已,如果赫敏願意好好打扮,沒有人能比的上她。
“你也是。”赫敏抱住自己,在臉頰上使勁留下一個吻。
羅恩扯著自己的領結,“我不能呼吸了!”
“白痴!”赫敏說,替他解開重系。
金妮忽然覺得沒有插足之地。
她到底能去哪裡?除了魔法部旁邊那租來的小套間。
白色的婚紗,漫天飛舞的鴿子,還有皚皚的雪,他們如此偏好純淨的白。
赫敏把花束向人群扔來,正好落在自己的手裡。
“接下來是你了!金妮!”媽媽大笑著說。
身邊的納威不好意思的笑了,臉通紅的像過熟的蘋果。金妮拉過他,溫柔的吻。
吹著口哨起鬨,羅恩不贊成的咂嘴。
宴會開始了,提供多種法國菜,讓人想起比爾的婚禮。
一個紅頭髮的年輕人獨自坐在角落,盧娜搖晃著耳朵上巨大的貝殼耳環和他聊天。
哈利?
金妮走過去。
“金妮。”盧娜朦朧的說,“哈利又變臉了。”
“小聲點……”哈利環視周圍。
“你會留下來住幾天嗎?”金妮問,“大家都很想你。”
“可能吧。”哈利敷衍的說,然後他忽然站起身,“那邊有記者在看我們,我還是離開一下。”
他走開了。
“我真討厭預言家日報。”盧娜認真的說,“他們致力於把哈利逼成七彩魚。”
他繞過了籬笆,向小樹林走去。
“金妮?”
“待會再找你。”
她提起裙子角,追著哈利跑進林子。
鞋子踩出啪啪的脆聲,幾根樹枝挑亂了頭髮。
她不應該追過來的,但就是無法忍耐。
金妮在湖邊看見了哈利,他挺直的站著,像一棵白楊。
今年的冬天很冷,湖面結了冰,又積上雪。自己穿著露背低胸的禮服,施了好幾重保暖咒。
她很想靠近,但又沒有辦法邁出那一步,只能在很遠的地方看著。
“你在這幹什麼?”
金妮扭過脖子,看見一個灰色的身影走向哈利,頭髮是閃耀的鉑金色。
德拉科?馬爾福。
“沒幹什麼。”哈利回答。
他們之間的火藥味已經消失很久了,但學生時期留下的不對盤卻無法消失。
即便馬爾福也參加了全面戰爭,並且他的加入帶來了決定性的力量。
馬爾福代表著守舊派、代表著純血貴族、代表著斯萊哲林。
黑巫師們一定恨死了他的背叛。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