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誰也不會白出力!”
焦翁捻著鬍子掃眼四周,低頭想了想,再次開口:“諸位,目前最關鍵是找出一符、兩令。結為聯盟,訊息相通,怎麼說也比咱們現在這樣亂撞來得好啊?至於如何分配……”話到此打住,挑眉一笑,“屆時就各憑本事了。”
凌雲看著那老者,莫名地感覺好笑,微微勾了唇角,帶著零零九悄然離去。
出了島,二人走到之前停舟之處,零零九不解地問:“公子,咱們就這麼走了,那邊的動靜豈不是無從知曉?”
“設局的人如此高明,他們就算聯盟了也成不了氣候,我們又何必去摻和呢俊繃柙鋪Р繳狹誦≈郟厥滋裘記嶁Γ盎厝グ傘!
零零九笑著甩甩頭,跟著上了小舟,操起船槳,駕舟遠去。
當夜,凌墨寒再次潛入凌雲房間,簡單說了下情況後,便問:“此番結盟,我們淩氏是否參與?”
凌雲撇了嘴:“幹嘛問我?”
凌墨寒輕敲木桌,笑道:“老太爺有命,韶州一切事務均由你做主。”
凌雲翻個白眼,忽而又是一笑:“五長老,在淩氏,你大還是我大?”
凌墨寒不解其意,愣然答道:“凌風已失,你便是少主,當然是少主更大。”
“這樣啊……那好吧。”漆黑烏亮的眼珠一轉,凌雲狡黠一笑,“那我這少主就命五長老你全權負責韶州事務,以後有事不用問我,也儘量少來找我,以免暴露。”
“這……”凌墨寒的優雅笑容頓時僵住,回過神來,連連擺手,“這怎麼成!門主……”
“哎,別推辭,你沒有拒絕的理由。”凌雲抬手打斷他的話,“門主讓你聽我的,我這就是命令!”
凌墨寒微斂眼簾,輕聲開口:“屬下遵命。”
凌雲看他一眼,笑了:“墨寒哥哥,回房休息去吧。”
凌墨寒暗暗嘆氣,無奈地起身告辭。
自那日眾人齊聚韶湖搜尋無果後,再沒有龍符的任何訊息,各方人馬也不再四處打探,但敏感的神經卻不敢稍有鬆懈。韶州就像是覆蓋著一層薄冰的水面,稍有動靜便會冰碎。
又是兩日過去,眾人搜而不得的龍符竟在韶州多處現身!更奇怪的是,龍符現身之處必會出現敖牧王令。龍符和王令同現同隱,各方勢力頓時騷動起來。
客棧房間內,凌雲依在窗邊捧盅飲茶,深邃的眼神投向窗外,唇邊掛著一抹似有若無的笑容。
須臾,三下有節奏的叩門聲響起。
“進來吧。”凌雲收回視線,放下茶盅,在窗邊坐下。
零零九推門而入,掃一眼外間後,將門關上,走到凌雲對面坐下。
“外面情勢如何?”凌雲拎起茶盅給他斟了盅茶推過去。
零零九道了謝,端著茶盅卻不飲,興奮地笑著:“啊哈……外邊兒亂成一鍋粥了。龍符和王令彎腰可拾,各方勢力都氣得跳腳罵娘呢……”把情況大致說了一番,才一口飲盡茶水。
聽著零零九繪聲繪色的描述,凌雲忍不住捂著肚子笑了起來,片刻後才斂去笑容,吩咐道:“嗯,那明日把琴書子的訊息放出去。”
零零九沒有馬上應承,卻是皺眉低語:“公子,屬下有些擔心。”
凌雲歪著頭,挑眉瞄他一眼。
零零九自覺地接著說:“屬下以為,韶州這麼大的動靜,那蔣家狼崽必定會來,敖牧、雲封也定有厲害角色在。如此情勢下,公子將自己推上風口浪尖,只怕是……”
“你是擔心他們對我出手?”凌雲笑著擺手,“他們不會動手。”
零零九詫異地問:“公子就如此肯定?”
“呵……當年的聆牙子一張利嘴說遍了天下,誰又把他怎樣了?”凌雲拍著膝蓋,悠然一笑,“何況,越強大的勢力,越不會讓人動我。有人殺,就有人救,放心好了。”
零零九是徹底傻眼了,大瞪著眼看著凌雲,半晌回不過神來。
兩日後,韶州西郊一處別院內,蔣熙照裹著一襲紫色錦袍斜躺在院中軟榻上,半眯著眼看向手上把玩著的一枚龍形玉,緩緩開口:“短短三日,南寧龍符竟然出現了九枚,敖牧王令也有八面。雖說都是假冒的,可乍眼看來倒也像模像樣。看來……對方背景很深厚啊!”
“主子說得是,而且對方行蹤極為詭秘。”黑衣人垂首抱拳,“連日來,屬下等已經密切注意韶州各處動靜,但符、令仍在陸續出現。”
“一點線索都沒有?”蔣熙照淡淡一眼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