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捅向哥布林;
最後那哥布林早已經沒氣了他還在胡亂的插著,似乎要將這些天所受到的屈辱和痛苦一股腦兒的全部都發洩出來。
約莫過了三分鐘,少年才後退了兩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眼神血紅。
陳心遠對著那個簌簌發抖的哥布林道:“你表現不錯,現在可以離開了。”抬頭對著一片陰影道:“阿杜,你送他一程。”
“你怎麼又知道我在哪裡?”杜紫藤鬱悶地道。
“自己去思考。”陳心遠又轉過頭對著那缺耳哥布林道,“你回去給我帶一句話給魯爾,說我在十日之內登門拜訪,讓他洗乾淨脖子等著。”
聽到自己還有任務,那哥布林大大鬆了一口氣,這樣自己就不必擔心被那個陪自己去的殺神半路殺死了,連忙嗑了三個頭之後,小心翼翼地向營地外走去。
陳心遠對著杜紫藤道:“一路注意安全,快去快回。”他本來是想雲少和阿杜兩個人一起帶哥布林離開,畢竟阿杜做事實在不讓人那麼放心,但轉念一想,萬一兩人都離開,那些什麼天鵝族的人說不定將自己三人包了餃子去向哥布林獻功,到時自己可就真的是哭都哭不出來。
而杜紫藤有隱身技能,找到哥布林老巢再回來的任務應該能夠完成。
看著邊上透露出無邊蕭索氣息的老者,陳心遠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重複了一便道:“想要自由,總要付出代價。”
老者苦笑了一下道:“我的兒子戰死了,孫子和族內最負人望的戰士手裡都沾上了妖精的鮮血,我們還有的選擇嗎?!大人,我非常想問你一句,你究竟是天使還是魔鬼?”
“對自己人,我是一名慈悲的天使;但對於我的敵人,我則是不折不扣的魔鬼。”陳心遠笑道,又拋了一瓶恢復藥水給那斷臂的年輕人,用眼神示意他喝下去,然後對著老人道:“還沒來得及請教尊姓大名?”
“懷特,懷特。威靈頓。”
“你的孫子呢?”
“丹尼爾。”
“那個果敢的年輕人呢?”
“他的名字叫做安東尼。噢,對了整個白天鵝族的姓氏都是威靈頓。”
“嗯。”陳心遠停頓了一下,“你們現在是要遷徙到別處嗎?”
“是的。我們在容河邊還有一個臨時營地,準備去那裡休息一夜,明天再做一場法事來安葬族人,好讓他們的靈魂能夠回到天神的懷抱。”
聽到別人要做法事,陳心遠竟然笑笑,一副冷血的模樣:“哥布林首領魯爾是一個怎麼樣的人?”
“用智慧和勇敢來形容妖精好像並不適用,但是魯爾確實當得起這樣的誇耀。”
“那你認為他真的會安安靜靜地在家裡呆上十天等我去自投羅網?”
安東尼喝了恢復藥水後,低頭看著自己完全斷絕的手臂處的肉芽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長起來,心中又驚又喜,聽到陳心遠的話忍不住開口道:“魯爾是一個非常驕傲的人,也許他確實會在家裡等十天。”
陳心遠笑道:“驕傲也只是對那些和自己差不多等級人才會表現出來,我們在他的眼中也許只不過只是幾個螻蟻。如果一個乞丐挑釁你,激的你勃然大怒,然後乞丐說‘你等著,我十天後來找你。’你是現在就讓手下揍他一頓,還是冒著讓他逃跑的危險,真的就在這裡傻乎乎地等他。
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話,等那哥布林回到他們的老巢不久,就會有機械傀儡戰士過來了。懷特族長,你說是不是?”
懷特被陳心遠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的心中一陣發毛,他本來懷著如果機械傀儡大軍趕到的話就將協助將陳心遠等擒下,也許還能幫族人得到一條活路,他真的再也沒有信心和勇氣去和妖精們對抗了。可是陳心遠真的是魔鬼嗎?他為什麼能夠猜中自己心裡想的是什麼?!
第九十章死亡之地
陳心遠察覺出懷特留有小心思一點都不奇怪,俗話說細節決定成敗。很多時候,一點點自己根本就沒有注意到的小動作,小神態,也許就會成為出賣自己真實意圖的罪魁禍首。
剛才陳心遠連續問了族長、族長孫子、族內最勇敢戰士的名字。本來雙方既然達成了盟友的意向(懷特:我是被迫的),族長懷特應該主動介紹自己,而不是讓陳心遠一再詢問;更重要的是他也一定會回問陳心遠,那代表了他內心中對陳心遠等人的認同。
當時陳心遠還故意停頓了一下,可惜懷特沒有任何想要問話的慾望,這隻能表示他對改善兩者的關係、加深兩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