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撞上君邪身前的垂天壁障,爆發出陣陣的火紅光,氣流亂蕩,如同電閃雷鳴一般,極其駭人。
馮祥這邊更不好過,他雖在防守之餘攻出一掌,然而君邪那帶著火環的劍網卻是威力強橫,霸道無匹,帶著撕裂一切的強悍罡氣,將他的護體刀芒逼得逐漸縮小,陣陣地爆炸,一波又一波的激射火花震得周圍的空間隱隱發顫。
兩人凌空侍立,相距不過十米,各自的強大氣勢抵抗著對方的攻擊,掀起了陣陣的氣浪,滿天光華明滅不定,強勁的氣流,無數的光影,使得方圓十丈內一時之下狂風大作,一股狂霸無比,一股陰柔滲人的,兩股氣浪就此彼此攻撞防禦。
‘砰……轟……隆……’
眾人駭然中只聽得陣陣悶聲作響,地面塵土紛揚再起,遮住了他們視線,卻沒擋住陣陣席來的強悍氣浪,陣前的精武衛修為雖不弱但同真氣的高手相比還是有云泥之別,體內的真氣被牽引地亂躥,難以控制,座下座騎更是來回亂踏,馬蹄前揚,使得這些個精武衛左搖右晃,險險摔下馬,整個陣形亂成一團。
精武衛之後,是南炎騎兵,因前面有三千精武衛擋著,又是處於餘波氣浪邊緣,因而除了前排騎兵被卷得摔下馬外,後排的騎兵及再後的步兵幸運地沒被波及到,但也由於前邊的混亂而使得整支軍隊幾乎亂成一鍋粥,摔下馬的騎兵更有好些被受驚的馬匹踐踏成爛泥。
軍隊最前邊的汪桐修為深厚,釋放護體真氣將氣浪餘波擋在外,極力控制座騎,洪將軍則勝在騎術精湛,且修為也不算太低,同樣能穩坐馬上,只是看著自己軍隊,那臉卻是黑得堪比灶底鍋,比摔下馬的騎兵還要難看。
相較這邊,立於君邪下邊稍後的莫權和楊隨卻是半點事都沒有,不是他們功力深不受影響,而是君邪將他們護得密不透風,可憐的全軍將士,要怨就怨馮祥沒有保護他們。
這種情況並沒有持續多久,渾身冒著冷汗的馮祥揮舞著長刀的速度漸漸慢了下來,護體刀芒以不可挽回之勢潰散,火環劍網威勢更猛,毫不留情收緊,金紅交加的亮光大盛,將馮祥整個人包裹住。
“啊……”亮光大盛的劍網中,淒厲的慘叫聲駭人心魂,一道身影從中如斷了線的風箏涮飛出來,重重在摔倒在大軍陣前,整個人如同被千刀萬剮一般,一頭花白的頭髮七凌八落,臉上佈滿著交橫縱錯的血痕,入膚三分,極度地恐怖,身上錦衣更是被割得粉碎,只餘一塊布料遮住重點部位,免得汙了眾人的眼,赤…裸的全身如同那張臉一般交錯著數不清的血痕,汩汩地往外冒著血,看不見一塊好面板,整個像是從血海里撈起來一般,恐怖至極。
然而傷得如此重的馮祥卻如同沒有感覺到身體上的割膚之痛,而雙手重重地捶著自己的頭,又使勁地往地上撞下去,口中發出一聲接一聲猶受十八層煉獄酷刑一般的慘叫,表示他正在受著比身體上更重的痛苦。
‘砰……’半空中一陣巨響,君邪凌空互踏雙腳,整個人又驟然拔升了兩丈餘高,居高而下,運轉體內的‘無極心訣’內力,長劍舉過頭頂,旋轉一圈,爆發出強大的氣勢,口中大喝一聲:“石破斬。”金紅氣芒中爆出閃著刺眼白光的劍芒,夾著石破驚天的強橫絕世威力,全力劈向依舊在撞擊垂天壁障的陰寒罡氣。
‘轟……’罡氣四蕩,氣浪四溢,星星火點落下,光華閃爍之中,黑衣少年執劍飄然落下,不揚起絲毫塵沙,臉上的鐵面具在光華氣浪的折射下,透著神秘邪凜的霸氣,如同魔王戰神下凡。
氣浪散去,塵土飄散,天地恢復了平靜,無論是坐於馬上的,站著的,倒在地上的,全都呆住了,不僅為這個令人瞠目結舌的戰果,更為眼前這個如魔如神的小少年。
那真是人嗎?
直至馮祥一聲慘過一聲的嚎叫入耳,汪桐最先回過神來,目光稍動了幾下便快速跳下馬,一臉焦急地扶住痛苦難當的馮祥,急切詢問:“公公,公公你怎麼啦?”他很疑惑,明明是被劍網所傷,為何他一直抱著頭呢!難道是君手機做了什麼?
馮祥正在忍受著極度的痛苦,除了痛,什麼感覺也沒有,哪裡回答得了他,腦袋那如同被千萬根針扎著的劇痛著實令他生不如死。
洪將軍這裡也反應過來,先是指揮混亂的軍隊重整對隊形,然後跳下馬,將身上的披風蓋在馮祥的身上,抬頭間,見對面,神色依舊輕鬆的黑衣少年,心裡的恐懼無限蔓延,連他都如此,何況他的部屬。
“嘿嘿,小絕,做得好。”手提神劍,君邪嘴角噙著邪邪的笑意,在心裡同應絕說道,自動地將一個活了千萬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