婭也融入這開心的情緒裡,興奮的拍著小手,那樣子簡直比自己結婚還高興似的。
那法師然後又祝福他們白頭到老,然後施了一個最基本的治療術,象徵祝福的白色光點象三月的小雨一樣浠浠瀝瀝落下來,更是把氣氛烘托到了高潮。
開心得跟什麼似的新郎摟著面若桃花的新娘,在她唇上輕輕一吻,眾人更是大聲鬨鬧,紛紛要求再來一個,就在這時,突然對面的人群裡一陣雞飛狗跳,從中分出一條路來,兩邊的人紛紛跟被收割的稻子一樣倒下去,可當這條擠出來的路中間走出一個人,怒罵和抱怨聲一下子跟屁一樣的消失了。
這是一個很年輕的男子,穿著一看就是貴族,身上的白色制服筆直纖挺,一塵不染,頭髮更是梳得整齊服帖,任何飛行生物看來是很難在他頭上找到落腳點。
他身上還跟著一群腰垮長劍的隨從,看樣子來者不善。
他似乎很滿意自己的到來造成的沉靜,倨傲的說道:“本爵聽說今日有人結婚,特來看望一下新娘和新郎,閒雜人等,速速離開。”
大概大家都知道他是誰,轟的一聲跑的乾乾淨淨,就剩幾個膽大的遠遠的看著,還有就是那個法師,新娘和新郎,以及我們一行人。
似乎並不把我們這一群看得出來有些身份的人放在眼裡,他徑直走上前,對那個法師還算客氣,點了點頭,左手一揮,做了個請的姿勢。那法師張了張嘴,卻什麼都沒說出來,嘆了口氣就走了。
他又走到新娘面前,她此時正嚇得簌簌發拌。他打量了新娘幾眼,突然輕佻的伸出手,抬起了她的下巴。新郎想出手勸阻,立即上來幾個隨從死死把他架住,雖然他嘴裡求饒,不斷的掙扎,卻哪裡動彈得了分毫?
“小模樣不錯!”年輕貴族輕嘆道。那新娘瓜子臉,柳葉眉,嬌小的身材也還不錯,再配上楚楚動人的可憐,倒是讓人一看便生了憐憫之心。
年輕貴族優雅的打了一響指,又有一個隨從上前大聲對著新郎兩人說道:“根據本城的法律,領主享有初夜權,”聽到這裡,新郎的哀求立即變成了破口大罵,新娘一聽,身子更是搖搖欲墜。
那隨從又諂媚的問那個年輕貴族:“您是否享受初夜權?”
那年輕貴族哈哈朝天一笑:“當然!”
初夜權!原來想著淫靡豔絕的東東,可當活生生髮生在眼前的時候,卻是另外一種感覺了。我看著困獸一般的新郎那脖子上充滿了因憤怒而暴起的青筋,從內心深處生出強烈的同情。
周圍的近衛都是一群熱血青年,看著我的眼睛裡滿是期待,希望我開口說一句“動手!”就連妮婭的目光也滿是乞求。
可是一動手,那麼說服卡茲公爵歸順的願望十有八九會落空,這年輕貴族肯定跟他脫不了關係。我不奢望卡茲有那麼大的胸懷,動了他的人,下了他的面子,他還會老老實實的和我合作。
可是不動手,就放任這囂張的小貴族蹂躪這對戀人的愛情?給他們一輩子印上不可磨滅的陰影,帶上永久的精神枷鎖?
“慢!”近衛們沒有等來期待已久的指示,但都鬆了一口氣,只要我開口,這初夜權就沒人拿得走了。
年輕貴族似乎現在才發現我們的存在,傲慢的目光從我身上移到妮婭身上,又移到身邊幾個近衛身上,應該也看出我們不是一般人。看到妮婭的時候,她小臉憋得通紅,因憤怒而挺直了小身板,那鋒利的目光毫不退縮的與年輕貴族對視。
“看得出你們有些身份,但本爵善意的提醒你們,不想惹麻煩的話,馬上當作沒看到的走遠點。外鄉人,我們這裡的法律就是這樣,貴族的初夜權是得到保護的。”
我身邊一個近衛聽了馬上小聲的說道:“保你媽的頭!”
他身邊那個諂媚的隨從機靈又是一記馬屁送上:“這位是卡茲公爵的公子,坎貝爾子爵。”看來這小子應該還有職位在身,光是世襲他老子的爵位,只能是男爵而已。
我揮了揮手,比他還要傲慢的語氣說道:“我不是對這個初夜權有意見。”
此話一出,周圍的近衛都能聽見他們洩氣的心聲,本來以為有了救星的那對新婚夫妻,一下子從希望的顛峰掉到絕望的谷底。連妮婭的也有些不解,但她知道,我肯定不會不阻止的,所以還是緊緊挽著我的胳膊。
如果換了是安,血湧上頭的她第一件事就是摔開我的手,然後用她蹩腳的魔法去電那個年輕貴族。
“很好。”年輕貴族以為我被他的氣勢和背景所嚇倒,很是輕蔑的說了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