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秋淺沉聲道:“冉婉月的記憶中,焦翰雖然對她還算不錯,可是在她受到欺負時,卻並未阻止,就連夫人害她死了,夫人都沒有受到任何懲罰。
所以我絕不相信,焦翰在知道我是假冒的之後, 還沒有任何動作,也不發怒,甚至開始阻止自己的夫人朝我動手。
他這樣做,只有一個可能。”
“什麼可能?”
“有所圖。”徐秋淺冷靜分析,“可如此的話,同焦翰最開始和我見面時的表現又產生了很大的出入。
開始時焦翰看到我時很激動也很深情,並且表示以後再也不會任由夫人欺負我, 而這一切,都是基於我真的是冉婉月的基礎上。”
可她不是。
子秋道尊若有所思:“或許他從一開始就知道你不是冉婉月?”
聽到這話,徐秋淺眸光微閃。
是了。
如果從一開始焦翰就知道她不是真的冉婉月呢?
那麼焦翰的所作所為就很耐人尋味了。
“那他為何還要陪我做戲?”
子秋道尊再次打趣:“所以咯,就是把你當作冉婉月的替身彌補自己的相思之情。”
徐秋淺懶得回他這話。
在魔修的心中,魔奴就是魔奴,再寵愛,也只是個卑賤的連人都算不上的奴隸牲畜,又怎麼可能接回來細心照料,還買魔奴伺候,對於她的要求也想也不想地答應?
魔修之間都會互相吞噬壯大自身,又怎麼可能對魔奴有感情。
焦翰肯定對她有所圖。
可圖的是什麼呢?
“不對啊。”子秋道尊忽然道:“如果焦翰對你有所圖,那他為什麼還要答應你剛才提出的要求,按理說就算他為了安撫住你,也不至於做到如此地步,除非……”
“除非他本來就是要帶我過去的。”徐秋淺接話。
所以焦翰才會沒有任何猶豫的答應。
“那我們逃吧?”
“逃什麼?”
“你說呢!難不成你真要讓自己羊入虎口啊!”
他們甚至連對方的目的是什麼, 而且那可是天魔, 當初有身體時他都不一定能打過,更別說現在他只是魂體狀態, 徐秋淺還只是金丹!
徐秋淺再厲害也不可能跟天魔抗衡!
一旦進入天魔的領地,可不就是羊入虎口在劫難逃嗎!
“木靈子大不了我們以後再找, 你要是死了誰替我找身體啊!”子秋道尊急得不行。
徐秋淺倒是鎮靜。
“慌什麼?我們的目的不就是去暗影天魔的領地找到木靈子嗎?”
“你這和送死有什麼區別啊!”
“別擔心,我想我應該知道他們所圖的是什麼。”
徐秋淺說著,看向鏡子裡的自己臉上懸浮著的魔印。
這魔印只需要她伸手輕輕一扒便能夠脫落,脖頸上的也差不多。
“你知道?是什麼?”子秋道尊一臉狐疑。
“八成的可能,是因為我的體質。”
子秋道尊嗤笑一聲,“你什麼體質?你無非就是單靈根,靈根點為九……娘勒!你臉上的魔印怎麼會是懸浮著的!”
他之前還沒注意到,現在順著徐秋淺的手往側邊一看。
好傢伙,懸浮著的魔印他還是第一次看到!
不僅是臉上,脖頸圍著的魔印仔細一看似乎也是如此。
“怎麼回事?之前你不是說,厲秦和焦翰都給你標記了魔印嗎?”
“對,但是卻沒有真正的在我臉上刻下。”徐秋淺說著,將扒在臉上的魔印撕下一塊,“就像這樣。”
說完,又貼了回去。
一個在所有修仙者以及魔修眼裡,無法祛除的魔印,在徐秋淺的臉上就跟貼上去的一樣,輕輕一撕就下來, 貼回去拍拍又黏上了。
這讓魔修的面子往哪兒擱!
厲秦就算了, 焦翰好歹是晦魔啊!
子秋道尊目瞪口呆。
“怎麼會這樣?魔氣不會對你造成任何傷害?”
徐秋淺點頭。
“你是什麼體質?”子秋道尊問著,將徐秋淺仔仔細細地打量一番。
他在祝逸塵玉佩空間那麼久,也算對徐秋淺瞭解頗深。
可徐秋淺的體質,他竟然一點都不知道!徐秋淺也從來沒有透露過!
徐秋淺身上到底還有多少秘密是他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