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足以讓他這個生前的聖
騎士感到下意識地抗拒;而安德麗格與墨德菲斯兩姐弟面色凝重,一幅隨時準備出手的姿態;希帕米拉手持權杖,站到了布蘭多背後,暗中保護著自己的領主大人。
但白看都不看他們一眼,她緊鎖著眉頭,顯然完成這個步驟對她來說也並不容易。“無所不存的至理,萬物終極的形態,以一,以極,我暫借你之名,行你之權。”她忽然發出一聲不似她聲音的低吼,這聲低吼威嚴而冷漠,滾滾如雷的聲音
在大廳中迴盪,布蘭多總覺得自己好像在那裡聽過這個聲音,然而正是此時白頭頂上的馬維卡爾特之書無風自動起來,嘩啦啦翻開頁面,幾條漆黑的能量光帶從中延伸而出,纏繞向大廳中央拉格絲的靈魂。
羅瑞森的亡靈看到這一幕,發出一聲低沉的咆哮,雙手擎劍就向其斬去。
“住手!”白的聲音又恢復了空洞和沙啞,她怒吼道:“你不想她徹底消亡的話!”
羅瑞森微微一愣,就這一愣的時間,漆黑的光帶已經完全將拉格絲包裹起來,形成了一個黑色的光繭懸浮在半空中。
羅瑞森的亡靈注視著那光繭,眼眶中躍動的火焰熊熊燃燒,它回過頭,用詢問的眼神看向白。“稍安勿躁。”白回答道。
亡靈騎士猶豫了一下,這才嘎吱一聲收回大劍,但仍舊守護在光繭旁邊。大廳中的氣氛一時間顯得有點詭異,戰爭石板高懸半空,懸浮於穹頂上投射下的陽光之下,而在石板下方,數人圍著一個巨大的光繭,光繭一收一縮,彷彿孕育著生命
,也沒有人開口,黑暗中只剩下白唸唸有詞的咒語聲。
這個時候,布蘭多感到有人在背後碰了碰自己的手掌。“她在啟動馬維卡爾特之書的力量。”白葭用指尖在他掌心中寫道,雖然這句話很長,但彷彿心有靈犀,布蘭多還是一下就領悟了她的意思。她又寫道:“不僅僅是為了抽取黑暗寶珠的
力量。”學姐的手冰冰的,指尖柔滑,讓他心中微微一動,反手抓住那手輕輕握了一下,表示自己明白了。
白葭便不再提醒,不著痕跡地收回了手指,布蘭多感到手上觸感消失,不知怎麼的,竟升起一種悵然所失的心態來。
不過對於白葭的提醒,他倒是沒有一點例外,面前這個瑪達拉女人豈是這麼簡單的。她拐彎抹角想要達到目前這一步,顯然是經過了精心計算的,她絕對不會做無用功,既然她做了這麼多,那麼她心中一定有相當的把握。如果他在這個時候
感到自己已經勝券在握了的話,那無疑是自尋死路。所以即使不需要學姐的提醒,他也明白自己該怎麼做。
當然白葭畢竟在魔法上造詣遠勝於他,她能清楚地分辨出白在幹什麼,而他只能憑藉直覺和對於對方的瞭解猜出對方可能會有進一步的動作。
這個時候一股磅礴的力量在圓廳中升起,這股力量正是從馬維卡爾特之書的贗品中散發出來。
就在所有人的目睹中,一股無形的力量將白從地上托起來,懸浮在半空中,雖然女亡靈騎士裸露在碎裂的面具外的半張臉仍舊一片慘白,但金色的眸子裡面已經恢復了神采。她長舒了一口氣,才向布蘭多伸出一指。布蘭多微微一皺眉,立刻
感到自己體內的血液彷彿燃燒起來,彷彿隨時會化為蒸汽透體而出,但只是一瞬間,這一切就像個幻覺似的平復下來,恢復如常。
“咦?”白微微一愣,臉色頓時難看起來。
“原來如此。”布蘭多自然不會把自己體內的異常當作幻覺:“沸血術。”這就是白的另外一系力量,早就聽說有一系邪惡的德魯伊能操縱生命與水的力量。這裡的水就包括血液,要知道血液中就包含了百分之七十五的水分,如果將這部分
水分蒸發,那人也和乾屍沒什麼區別了。這就是白傳說中從未在人前展現過的力量,一手掌生,一手掌死。生與死的領主,死神裘卡得名的來由。
可惜他既然知道對方是牧樹人,就肯定防範著這一手,牧樹人是德魯伊的分支,豈能只會死靈法術。而且這個女人處處準備周全,怎麼可能會忘記攜帶供祭祀使用的新鮮血液?因此當她提出用他的血液來血祭的時候,他早就防範著這一手,
白葭是上一世曾經拿到過布加人的白銀血統,在她離開之前玩家中沒有比她更傑出的施法者,要防範對方在魔法上的把戲實在是太簡單了,何況他身邊還有安德麗格,要論起血魔法,這才是宗師。
“吸血鬼?”白這個時候終於分辨出安德麗格的身份來,也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