咐你去找他的。”
“格洛裡婭公主?”
“不,”女人搖了搖頭:“是我的另一個身份,克努戴爾,盲之女美紗的信者,命運的女巫,你告訴他我先前讓他看到的琴惑座的主星只是一個假象,命運的女巫擁有魅力的領域,欺騙人心也是很簡單的事情。”
她停了一下,繼續說道:“若他還不相信,你就告訴他我是羅曼的姑姑,掌握著他小時候尿床的一手資訊,而且他想要娶我的侄女,就必須先過我這一關,明白了麼?”
“大……大人?”宰相千金差點沒被嗆住。
“你感到很奇怪?這可是對於貴族的名譽來說生死攸關的事情,你應該明白這一點,所以在見到我之前,他不會把你怎麼樣的。”
德爾菲恩心中古怪無比。
……
“咔嚓——”
有那麼一瞬間,布蘭多感到自己五臟六腑都移了位置,他重重地撞在一面石柱之上,但堅硬的岩石根本無法阻擋他的去勢,石柱轟然倒塌,連帶失去了支撐的大廳也搖晃起來,頃刻之間坍塌了一半。
他像是一顆流星般在混雜的碎石之間撞向下方,唯一能做的事情彷彿只有緊緊地抱住昏迷過去的梅蒂莎,直到再一次撞上一面牆壁,背後傳來的巨力讓他感覺自己彷彿全身骨頭都散了架一般。
不過他來不及鬆口氣,立刻與銀精靈小公主換了位置,吃力地將後者掩護在身體之下,只片刻,頭頂上斷裂的天花板就轟然下塌,碎石夾雜著泥沙滾滾而落,重重地壓在他身上。
只簡簡單單地一擊,布蘭多就發現自己顯現在光屏上的生命值少了一大半,當初在長青走廊看龍族壓服龍後與她的兩個屬下時,他可完全沒感到對方的實力有多麼可怕,而直到真正面對時,這種令人絕望的差距才展現出來。
聖賢領域,這是凡人自從聖者之戰以來從未達到過的領域,而黃金與白銀之民的驕傲,就在這恐怖的層次差之間展現出來。
毫無道理的碾壓。
布蘭多噴了一口血,染得小公主胸口一片通紅,但他卻顧不得這麼多,手中的炎之刃向前一閃,一道劍光在破碎的廢墟之下斬出一條通道,在泥沙完全將兩人掩埋之前,他如同流光一樣射了出去。
半空中的格溫多琳第一時間就察覺了布蘭多的動作,事實上她沒怎麼動作,整個巡查騎兵總部以及周邊差不多一英里的範圍內就全部籠罩在她的法則之線下,就像是蛛母編織的巨網,在這網中每一根絲線的細微動彈都會如實回饋到她的感知之中。
她猶豫了一下,才放棄了去追尋魘族的衝動,一頭罕見的魘蟲母本雖然重要,但卻比不上眼前這個年輕人。
她此刻心中憤怒無比,這個馬亞德實在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她再三告誡對方不要招惹閒事,只需要制服城內的巡查騎兵就可以完成計劃,沒想到對方還是擅自行動,非但如此還將魘蟲之母惹得暴動起來,搭上了自己的性命。
十二牧首少一支並不能讓她感到任何感觸,但魘蟲之母卻是牧樹人好不容易才從最終之戰的戰場上找到的孤本。
“可惜了。”格溫多琳心想,她抬起手來,正準備收網,但猶豫了一下,還是捨不得魘蟲之母,於是收回手在鑲嵌在胸前的一枚水晶上輕輕一撫,水晶頓時發出濛濛的微光來。
“安德莎,魘蟲之母逃了,你現在放下手中的其他事情,去把它找回來。”
“大人,馬亞德他……?”
“你不用管那個蠢貨,你小心一點,魘蟲之母好像被什麼東西驚動了,你找到它別輕舉妄動,通知我過來。”
水晶那邊沉默了片刻,才傳來回答:“我明白了,大人。”
龍後這才回過神來,她早已知道布蘭多旅法師的身份,倒也不怕對方從他的感知之中忽然消失,白銀女王和她身邊那些凡人拿神民一點辦法也沒有,但卻不代表黃金之民也是如此。
當年的崔西曼與奧丁也不是無敵,旅法師們運用能量的手段雖然詭異,但卻並非無跡可查,在法則之網的籠罩之下,那個年輕人照樣無可遁形。
但當她仔細搜尋自己張開的大網時,這位龍後臉上的表情忽然不自然地凝固了。
她竟愕然地發現,布蘭多竟真的從她的感知之中徹底地消失了,就好像從來沒有存在過一樣。
“該死,這是怎麼回事?”
……(未完待續……)
第二百三十幕 表露心跡
一隻沾滿灰塵的、血跡斑斑的手從廢墟下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