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蘭多馬上就呆了，提升一級能有這麼大效果麼？是不是他剛才被那惡魔一擊打暈了，這只是在做夢？還是說他開啟旅師系統的辦法毛病？但他還沒來得及切出旅師系統看看，就聽到一聲震驚的嚎叫。

“布林萊曼家族戰旗！城邦之盟！旅師圖靈！”鐘擺人臉都要裂了，他幾乎是用一種殺人的目光瞪著布蘭多：“你……你是圖靈的學徒！”

而這個時候布蘭多也呆了。

因為他也開啟了旅師系統，那一瞬間，他就明白了金輝戰旗的真正作用。

因為他看到風精蜘蛛、聖劍和火爪領主的卡牌顏色釀成了銀色，而安德麗格的卡牌顏色已經釀成了閃閃發光的金色。布蘭多心中此刻只有一萬個聲音在迴響著，啊，原來提升一級是這個意思啊！尼瑪啊，這不科學！坑爹啊！

……

（這章字數比較多，我不確定晚上還有沒有）

第二百五十一幕　伊蓮的講述，過往的歷史

金輝戰旗飄揚在地下大廳中，金色的旗面上耀眼的輝光四射，不單驅散了四周的黑暗；光輝如同晨光，洗盡陰影，甚至纖毫畢至地勾勒出大理石地面上銀色法陣的每一道細紋。安德麗格、羅帕爾、聖潔天使以及風精偽龍沐浴在這光芒之下，親眼目睹了鐘擺人的最後一道防地如同在光中消失的黑暗疆界一樣四分五裂。

但真正取告捷利的其實不是布蘭多的最後一擊。

鐘擺人還有一拼之力，六七十級的憎惡惡魔在對面才剛剛顯化要素的羅帕爾與安德麗格時依舊佔據優勢，可是這道防地卻自我解體了，因為鐘擺人已經先一步倒了下去。就像是一座搖搖欲傾的大廈，轟然傾圮。

沐浴著有若初生的聖光，鐘擺人眯起眼睛，忽然感到整個世界都在偏離它原本的軌跡，在這種偏離之中，它自己也重重地倒向地面。

布蘭多見證了這一幕。

那一刻他忽然明白過來，它早已經撐不住了，只不過憑藉著一種近乎頑固的堅持謹守在自己最後的大門之前。但這種堅持在它意識到頹勢不得逆轉時，終究崩坍了。

手持巨劍的惡魔在布蘭多的召喚大軍面前自我燃燒起來，一束藍色的火苗從它們體內迸出，轉眼之間將它們化為灰燼。

不遠處地面上亮起一圈金色的光環，光環中伊蓮與她的零零星星的召喚物顯身世形，恐怖的上古神孽伊莫庫已經失去了蹤影。但御姐回頭第一眼看到的是倒在地上的鐘擺人，她臉上卻是一種空落落的臉色。

布蘭多看到這一幕，知道她心中一定欠好受。

鐘擺人躺在地上，大氅下面‘嘀嗒、嘀嗒’的聲音越來越微弱，它一言不發，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它的神通、召喚物，隨著它的倒下而消亡，曾經存在過的痕跡如同幻境，最終化為白色的灰燼。

伊蓮走了過來。她眼睛紅紅的，在鐘擺人旁邊四蹄跪下。“該死的木魚腦袋，你究竟為了什麼，我實在搞不懂你這個笨伯！”

“我為了，守護主人的規則……”鐘擺人喃喃道，金屬的聲音抑揚抑揚：“主人的每一個步調，都是需要的，如果他不得擊敗我，我就會殺了他。我不得……辜負……那麼……偉大……的犧牲，旅法師們，我們……承受……不起……失誤。”

御姐忍不住緘默下來。

“難道你非要死了才能認同他了？你滿意了，你現在要死了，你這鐘座怪物！你明明知道他就是那個旅法師，千百年第一個進入這裡的旅法師，也是最後一個人。你何必作無謂的事情，你這蠢貨，笨伯，痴人，低能！”鹿身女妖忽然趴在鐘擺人的身體上放聲大哭起來。

“正是……因為……是最後一個，所以，才要……更加……謹慎。主人……也離開了，那麼我，又有……什麼……值得……留戀的？”鐘擺人的聲音好像是從殘破不全的軀體中斷斷續續發出來，“伊蓮，你不明白，我何等……希望……自己……也是……一個……旅法師啊。”

布蘭多默默地站在兩人身邊，他的召喚物已經自己歸隊站在他身後，但雖然戰勝了敵手，不知為何布蘭多卻感受不到絲毫勝利的喜悅。這場勝利屬於一個意外，布蘭多自己都沒做好準備接受這勝利。

說是贏了，不如說是輸了。

但鐘擺人似乎其實不在意結果，它看了一眼布蘭多，臉色依舊冷漠。“我……信不過你，年輕人。你不……知道……真正的……旅法師，是……什麼……樣的。但……希望……你能……不讓……我……失望……吧。”

它搖了搖頭，發出最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