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前往。”老道似是遭過多次拒絕,但固執的他才不願多做解釋,擺出一副“你愛僱不僱”的態度。
是啊,對方備註裡寫得清清楚楚,如果因為這個而取消僱傭就只能算是違約。
“你……”鐵金有些鬱悶,只是不知說什麼。
鐵火拍了拍鐵金,示意他不要著急,然後轉向老者道:“只是你備註中說的是‘道人級助手’,不知這位小友的修為如何啊?”
經鐵火一問,老道不由得自豪道:“當然是道人級了,而且還是道人中期。”
“我可否一驗?”鐵火雖然信了幾分,可這過場還是要走的。
“驗,隨便驗,但若是道人級,就請幾位不要再有異議了。”
“那是自然。”
見鐵火答道,老道又看向鐵金,那意思便是:五常居中只有帶編碼的人說了才算。
鐵金只好不情願地說道:“好吧好吧,如果是道人級,那就去吧,只是醜話說在前面,他死了可不要怪我們見死不救,我們要對付的是千年靈獸,容不得半點馬虎。”
老道見鐵金這醜話說得確實一點都不漂亮,也不多言,而是對著小道童說道:“慶豐啊,來讓他們驗驗你的修為”。
那小道童雖然一臉的不悅,但是也不願受人質疑,當即起身道:“你們來驗吧。”
誰知鐵雲嬋也站了起來,卻沒有來驗這道童,而是又將連環畫攤開一頁到他面前,笑道:“原來你真的叫清風啊,長得也還很像呢。”
“是慶豐!我叫張慶豐!”小道童氣得肺都炸了。
“慶祝豐收嗎?真土……”
“好了雲嬋,別鬧了,正事要緊。”鐵火說著起身,將右手輕輕放在那道童的天靈蓋上。
天靈蓋之上佈滿穴道,此處正是“諸陽之會,百脈之宗”。鐵火只覺一股溫和的氣流在掌下波動著,這正是真氣在百脈交匯時放出的餘波,每一個波動都能反映出經脈中真氣的流轉與充盈。只是這個少年釋放出來的餘波特殊之極,雖然有著道人中期的那種充沛,卻又時而激盪時而平靜。
“驗完了嗎?”小道童不耐煩地問道。
“嗯,不好意思,驗完了,確實是道人級別,而且是道人中期。”
鐵火心中疑惑,卻沒有說出來,畢竟道人階段便是為了修得靈根之體,一切都為修得靈根進入散人之境做準備,透露別人修煉的靈根屬性是不道德的,更不能私自詢問。
“貧道張一玄,乃一介散修,故而沒有那麼多避諱自報家門,這位朋友想是鐵金的同門吧?”聽得老道一言,鐵金四人心中都是一驚,那老道卻不緊不慢地接著說道:“不必奇怪,貧道在兗州城當了那麼多年的舵手,若是連天工坊的大鍛造師都不認識不就白活了嘛。”
“哦,原來你還是這城裡開飛舟的舵手呀,只是我不常坐。”鐵金這才鬆了口氣。
“是啊,不多做點工怎麼能養得出這麼個小道人。”張一玄說著不顧那小道人的不耐,輕撫了兩下他的後腦勺,接著說道:“貧道七百年前便痴迷仙道一心修真,卻生得愚鈍資質平平,在散人之境苦苦掙扎五百餘年未能突破,眼看壽元將盡便想起自己的後人,一尋之下,竟尚有一脈單傳,就是他了……”
老道說著說著又在小道人那兩個髮髻下方的後腦勺上輕輕一撫,對這後人實是疼愛之極。
鐵火應道:“正所謂師者父母心,更何況他是您的後人,如此說來這位小道人有這般的修為也不為奇了。”
“道友所言正是,為了讓他儘快修得靈根、築成修真之基,貧道願意傾盡所有。”
“這般說來,一個道人中期的傳人做你的助手也沒有什麼不妥。”鐵金也表示贊成。
“這點大家不必多慮……”說著老道將兩個宇囊放在了桌子上,原來他完全不需要助手,只是一心想帶自己的後人出來歷練。
鐵火對張一玄的這番心情深有體會,他對呂白何嘗不是傾盡心血,這樣想來那小道人必定不是資質平平之輩。
又聽張一玄接著說道:“我一生都是獨自拼搏,歷盡苦難才從一介凡人摸爬滾打到了這般的境地,卻發現已經到了瓶頸,還有百年不到的壽元,我是如何也修不到那真人的境界了,所以才將全部心思都放在了我這後人身上,希望眾位能理解我的一點私心,原諒貧道吧。”
眾人皆受感動,一個人活了七百多歲,這將是一種什麼樣的心境?哪怕他曾經只是一個凡夫俗子,如今也應該懂得什麼是大智慧了吧。
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