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家一趟,問問黃姑娘……可曾回府不曾。今天我們該送她回去的。”
巫秀抬頭看了眼姚長雍的臉色,沒看出什麼,道:“是,四爺。”垂下眼時,卻發現姚長雍手裡的刻刀在發抖,不是,是他的手在發抖。
巫秀眉心蹙起,沒有多說一句話,後退兩步,轉身大步離開。
姚長雍便嘆了口氣,扔下刻刀,負手望向陰沉的天空。今年的錦官城會不會下雪呢?
巫秀很快回轉,稟告道,黃姑娘去了文家。
姚長雍嘆口氣,巫秀覺得好笑,即便是姚老太太和姚大太太雙重夾擊,都不見姚長雍露出這種愁苦的神色,他忍不住勸道:“四爺莫怪屬下多嘴。依屬下看來,黃姑娘不是黃夫人,怎會為這等些末小事想不開?”
姚長雍恍然若醒,想想確實是這麼回事兒,他這些年因為黃秀才夫妻雙雙亡故之事,時常內疚,對金穗是出於補償的責任,卻是差點忘了,席氏壓根就不是因為什麼清譽被毀“自請沉塘”的。金穗是席氏的女兒,不會因這些子虛烏有的事情而想不開。
既然金穗去了文家,那當然是有精力應付文家老姨太太,此刻有這份心思,她人是該無礙了。
當時,是金穗羞憤惱怒的表情誤導了姚長雍,姚長雍誤以為金穗產生了什麼剛烈的想法,方會這般不安。
一時想通了,姚長雍不再糾結,挑眉看向垂首恭敬的巫秀,不定這傢伙心裡怎麼嘀咕他呢。姚長雍面子上下不來,遂冷道:“黃姑娘是什麼人,我還能不曉得,需要你多嘴,既然曉得自己多嘴,那便閉嘴。罰你今天不許開口說一句話!”
巫秀瞬間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