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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武你幫著把這蓮菜調一下,謝平你幫我洗仨酒杯,杯子在那邊抽屜裡。我再弄倆菜咱們就開吃。”

謝平兩人放下心,忙答應著站起來,分別客套幾句,各辦各事。

馮雲山邊炒菜邊問了兩人家庭情況,聽說兩人住的離柴莊路口不遠,隨口說道:“嗯,好啊!你倆一個班,又住的近,下了夜班倆人也能做個伴。”

謝平聽說沉默不語,瘦肖武張張嘴又閉上,倆人都各找活兒幹。

馮雲山好似什麼也沒察覺,這邊讓謝平給他遞個盤子,轉臉又交代瘦肖武把酒往不鏽鋼杯子裡倒一些,一邊往盤子裡鏟菜一邊說:“天冷,這酒得燙燙再喝,涼哇哇的喝著傷胃。”

不一會兒,四菜上齊,酒也燙好。三人落座。

馮雲山將酒杯都滿上了,見兩人都不動筷,笑道:“《三國演義》裡有桃園三結義,咱哥仨雖沒結拜,不過今晚這菜可是仨人一塊兒整出來的,缺了誰咱這會兒都坐不到這兒,就為這個,咱得先碰一杯。”

領導發話,謝平兩人不得不碰。杯子碰在一起,瘦肖武看了眼謝平,把酒一口悶進肚裡,酒氣上竄,嗆得他倒噎一口氣。謝平看著瘦肖武,跟著一口乾了。

馮雲山慢慢啜著酒,邊拿眼踅摸二人,陪兩人喝完,笑著說:“叨菜叨菜,謝平別喝猛了。這燙過的酒第一口喝著有些衝,不過喝到肚裡卻暖胃。以前我也喝不慣,和一個朋友喝過幾回也喝順了,現在還怪懷念那段時光的。”

馮雲山喝酒上頭,一口酒下肚臉就見紅,他看看兩人感嘆道:“那時候我和我那朋友也就跟你倆差不多大,住的也近,後來因為一點小事我和他鬧點彆扭,兩人好長時間見了面也不說話。唉,現在想想就後悔。”

謝平和瘦肖武聽馮雲山訴說往事,對視一眼都心情沉重的放下筷子。

馮雲山見酒桌上有點沉悶,知道目的已經達到,便收住話頭。

“不說了,都過去的事了,後悔也來不及了。你倆趕緊吃菜呀!我這一喝酒話就多,東子老說我喝點酒能把陳芝麻爛穀子翻個遍。呵呵。”

馮雲山扯開話題,陪著兩人喝了兩杯,又隨意扯些閒篇,看看時間不早,一瓶酒卻只下了半瓶,知道兩人無心喝酒,考慮到兩人值完班還得回家,喝高了路上也不安全,便不再倒酒,讓兩人喝點白開水。

三人散了酒場,馮雲山將兩人送出門。紀東瞅見門開,笑嘻嘻晃出值班室,訛詐迎面過來的兩人改天得請他喝酒,說完肚子便一陣雷鳴,眼見馮雲山進屋去了,忙緊趕幾步。

馮雲山進屋就躺在床上。

紀東進屋,伸長脖子看看馮雲山,舔舔嘴唇想了想,大聲吵吵著,“好香啊!餓死我了!”

邊說邊揉著肚子捱到床邊。

馮雲山斜眼笑看著紀東,“等我歇會兒,我這會兒酒足飯飽撐得難受,還有點暈,等磊子回來再說。東子啊,你要是餓得慌先吃點剩菜墊墊。酒喝多了還真有點渴,給哥倒杯水吧。”

紀東啞口無言,臉變成了苦瓜,轉念又笑著答應了去倒水。

“哥你躺被窩裡吧,別凍著了。等一會兒我餵你喝水。”

馮雲山聽說笑得渾身打抖,笑過了坐起身接過紀東遞過的水繃著臉教訓紀東,“前邊話還中聽,後邊就免了。你哥還沒老的爬不動呢。行了,你淘把米先熬點米湯,等會兒我給你做去黴宴。”

兩人在屋裡說說笑笑,外邊值班室內的兩人卻沒這麼輕鬆。

“肖武。”沉悶的空氣壓迫的謝平感到難受,他想了想還是先開口說話,“你現在還跟你爸住在工地上啊?”

“嗯,上夜班這邊離得近些。”瘦肖武憂愁的嘆口氣,說著話掏出煙,抿抿嘴唇,遲疑著起身遞給謝平一支,自己也燻上了。

謝平接煙點著,有點坐不住,起身在屋裡轉悠。

“你學會抽菸了!”

“沒癮,有時候煩了抽一根。”瘦肖武目光跟隨著謝平,猶豫再三,說道:“謝平,等這月領了工資我就不來了。”

謝平停步站住,心中難過,扭臉看著瘦肖武。

“我準備去南方打工,我同學在那邊一個月能拿一千多呢。”瘦肖武避開謝平眼神,面朝窗戶,彷彿在對著玻璃自語。

謝平很想和瘦肖武說清楚,說自己從來沒有懷疑過他,但這顯然不是事實,即便是事實,也只會越描越黑,若說自己懷疑過他,這雖是事實,卻更傷人心。

謝平忽然惱恨起那隻丟掉的手機。丟了就丟了,自己幹嘛放不下